哈?
這是一起吃個飯的意思?
顧墨道:“下官今日尚未進食,殿下若是不嫌棄,可否賞光?”
看在救了她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程雪揚清了清嗓子,“行吧。”
顧墨掀開門簾,“殿下,請。”
程雪揚起身,走幾步,微微低頭穿過門簾,金釵觸碰到什麼,程雪揚抬頭,見是刮過顧墨掀著門簾的手腕,起了一道紅痕。
顧墨並未說什麼,下了馬車,把手伸向程雪揚,“馬凳不見了,殿下扶著下官的手下來吧。”
程雪揚一看,果然不見踩著上下馬車的那個凳子。
程雪揚看著顧墨那寬大修長的手,死去的記憶再次襲擊了她,腦海裡忽然閃現那一日在床上這雙手在她身上遊走的畫麵。
程雪揚不禁苦笑,真是夠了,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就做春夢,見了顧墨的手就思緒翩翩。
都五年了。
他們之間隔了五年,再濃烈的感情也該冷卻了吧。
顧墨深邃的眼眸倒映著程雪揚的那抹不含笑意的笑容,收回了手,轉身進來酒樓要來馬凳。
程雪揚踩著馬凳下車,跟著顧墨進了酒樓,卻未見一位食客。
此時是飯點,應是酒樓最忙碌的時候才對。
“顧大人,樓上請,飯菜已經備好了。”
店小二熱情的指引著上樓。
程雪揚明白了過來,顧墨包場了。
這位丞相大人的排場有點大哦,吃個飯都要清場。
三樓雅間。
剛進房間,夥計便絡繹不絕的上菜,擺滿了一桌,又添了飯才退出去把門關上。
顧墨為程雪揚挪開凳子,“請坐。”
“謝謝。”
程雪揚落座,眼眸清明,道:“顧大人,你真的是路過嗎?”
顧墨坐在程雪揚對麵,“先吃飯。”
程雪揚按下疑惑的心,先填飽肚子。
其間,顧墨倒酒自飲,程雪揚將酒杯遞去,“我也要。”
程雪揚容貌非凡,美若天仙,那一雙眼睛又亮又圓,專注的望著一個人說要的時候,多半人是無法拒絕的,但顧墨是例外。
“不可。”
“小氣鬼。”
程雪揚氣鼓鼓,“顧墨,你總是拒絕我,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明明程雪揚已經打定主意,就算回京也不會再見他的。
顧墨垂下眼皮,獨飲一杯,續上,又喝,一連三杯。
程雪揚咬著下嘴唇,胸腔憋著一口氣,“本宮吃飽了,告辭。”
這五年程雪揚基本拋棄了“本宮”這個自稱,隻有在用權勢壓人的時候才會撿回來用上一用。
程雪揚起身便走在向門口,決定再見顧墨就是小狗,簡直自討苦吃。
忽的,程雪揚被身後人壓在了牆壁上,熾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頸脖上,道:“不許走。”
程雪揚掙紮,“顧大人,你喝醉了。”
身子卻被顧墨緊緊的圈錮著,越是掙紮越是緊密,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跳動的心臟,和某一處,程雪揚不敢再動。
顧墨的腦袋抵在程雪揚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今早下朝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小姑娘攔住了我,說我辜負了你。”
萱萱!
那個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