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庭從小便不吃宋詩蘭這一套把戲。
他斜眼看宋詩蘭,眼神滿是嘲諷,“宋詩蘭,你收起你那點兒把戲和心思,當誰不知你的為人嗎?”
“也是爹心善,換做是我,早解決了你了。”
宋詩蘭隻覺得脖頸發涼,有種脖子和腦袋隨時會分家的錯覺。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著口水,臉色發白,“二哥,你真會說笑。”
她的心裡恨得牙癢癢,該死的宋明庭,膽敢這樣對她。
等她恢複了自由身,定要這狗東西好看。
宋明庭忽然湊到她的麵前,眼神陰狠,“宋詩蘭,我可不是在說笑。”
“曾幾何時,你和秦姨娘百般算計我的小命。”
“如今在流放路上,我必須要好好回饋回饋你們母女才行。”
宋詩蘭聽得兩股戰戰,差點兒拔腿就跑,“二哥,我們,我們是一家人。”
宋明庭單手用力地掐著她的下顎,言語間滿是厭惡,“一家人?”
“你和秦姨娘可有當我們這些兄妹是一家人?”
他一把丟開她,“宋詩蘭,接下來流放之路還很長,你可要好好地活著啊。”
宋詩蘭後悔了,卻是後悔沒有早點兒解決了宋明庭。
當初,她就不該心善留宋明庭一命的。
“二哥,你這樣,你這樣被爹知道了,爹會生氣的。”
宋明庭嗬嗬兩聲,“你覺得,爹為會了你這種自私狠毒的女兒,罵我這個懂事的兒子嗎?”
他從小到大,頂多是在外麵闖點兒禍,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可宋詩蘭卻是,從小到大隻會對家裡人下毒手。
宋詩蘭到現在也不認為自己有做錯,為了能成為嫡女,為了能得到家裡的獨寵,她必須要這樣做。
“二哥,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的誤會。”
她抽抽噎噎地哭泣著,一副受儘委屈的可憐模樣,“我可以解釋的。”
宋明庭用極其諷刺的眼神看她,沒再說一句話。
他這副樣子,讓宋詩蘭哭不下去了。
“二少爺,”秦姨娘總算開口了,“你看,咱們一家是在流放路上,得團結才對,你說是不是?”
宋明庭冷哼一聲,輕嘲道,“秦姨娘,你都說了這是在流放路上,沒有所謂的替罪羊能幫你和宋詩蘭了。”
這對母女最擅長的,便找替罪羊和推卸責任了。
以前有老夫人幫著,後麵有各種各樣的奴仆當替罪羊。
就這麼一句話,便堵得秦姨娘說不出話來。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當初她能給老爺當妾,還能和夫人平起平坐一段時間,靠的不是老爺,是老夫人的偏寵。
老夫人偏寵她這個侄女,想要秦宋兩家的關係緊緊的,也不想讓宋家的大權落在外人的手裡。
對老夫人而言,沒有秦家血脈的便是外人。
宋明庭看到她這副樣子,心氣兒順了不少。
另一邊。
宋父蹲在張懷的麵前,笑嗬嗬的模樣看著十分和善:“隊長,咱們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是不是?”
張懷痛到渾身冒冷汗,眼前陣陣發黑,“你……是你!”
他這話很是奇怪,宋父卻點了下頭,“隊長,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看,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誰又能保證剩下的衙役裡沒有二心的人?”
“我不敢賭,我一家老小呢。”
張懷說恨,是不恨的。
換做是他,在遇到這樣的事時,可能會做相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