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宋詩月抱著自家大姐的手臂,眼眶含淚,“崔靜太可恨了。”
“大姐,你千萬不要原諒他。”
隻要一想到那晚的事,她便怕得不行。
那一晚,若非父親提前醒來,隻怕她們所有的女眷真的會出事。
正文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怎麼會?”
“少爺已是安排妥當了,並打點好了所有的衙役地。”
宋詩微冷嘲道,“打點好的?”
“他崔靜若真打點好了,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況且,崔靜能打點好衙役,旁人就不會打點好衙役嗎?”
她看不相信崔靜真打點好了衙役,不過是他讓正文說這樣一句話,意圖博取她的好感,好繼續利用算計她。
正文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少爺以為他打點好了衙役,宋家人在流放路上不會吃太多的苦。
誰知,事情根本不是少爺那樣想的。
宋詩微是一點兒不慣著他。
她冷若寒霜,語含憎惡,“你回去告訴崔靜,我與你恩斷義絕!”
她看似從袖中,實則從空間裡拿出定親的玉佩,丟到正文的麵前,“讓他不要再以我未婚夫自居,我嫌惡心!”
正文看到玉佩,腦子裡嗡的一聲,明白事情似乎不像少爺想的那樣有轉圜的餘地。
他慌忙跪在宋詩微的麵前,苦苦地求道,“宋大小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聽奴才說。”
他快急哭了,“少爺是確確實實沒辦法,不得不那樣做,來保全你家的。”
宋詩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神情冷冰冰的,“崔靜有沒有栽贓陷害我家?”
正文聞言,說不出話。
宋詩微繼續問道,“若不是崔靜,我們會遭遇這些事?”
正文依舊說不出話來。
宋詩微道,“崔靜在害了我家後,還想得到我的原諒,還想繼續與我的婚約,簡直是可笑!”
在她得知是崔靜害了她家後,她便決定要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你可閉嘴吧!”宋詩月見正文要說話,氣得踢了他一腳。
“崔靜害我家這麼慘,如今他來裝什麼可憐。”
“他在名都享受著尊榮的好日子,又有安寧公主護著,我們一家卻在流放路上吃苦遭罪,麵臨隨時會丟了小命的危險。”
“好了,三妹,不要浪費口舌。”宋詩微拉著她回了房間,並“嘭”的聲關上了房門。
正文垂敗地跪在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卻在這時,從屋裡傳來唾罵聲。
“崔靜那種混賬東西,還有臉來找大小姐?嗬嗬,他該不會,他隨便給點兒施舍,大小姐便願意無名無分地跟著他吧?”
“呸!惡心玩意兒!說崔靜是又當又立,都侮辱了這個詞。”
“人家崔靜如今攀上了安寧公主這根高枝兒,跟咱們是不同的。”
正文止不住的苦笑,少爺以為,他委曲求全便能救宋家,便能和宋大小姐再續前緣。
事實卻是,從少爺不得不栽贓陷害宋家謀反的那一刻起,他與宋大小姐便再無可能了。
“你居然還有臉來?”剛打聽消息回來的柳姨娘,看到跪在門口的正文,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