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微琢磨了一番他的主意,隨後道了謝,“多謝定王,你這主意很好。”
與其被算計得一家人離心,還不如利用宋詩蘭來引出藏起來的內奸。
白博涵從隨行人員手裡接過一個大包袱,遞給了宋詩微,“這是我準備的一些藥丸藥粉一類的,其中有一部分是毒藥。”
“我想,你家是用得上的。”
宋詩微確實很需要這些東西,再次道了謝,“定王,你真的幫了我家一個大忙。”
“我正想著,到下一個鎮上買一些藥丸一類的。”
藥丸這些好買,毒藥這些是不好買的。
白博涵剛說了句“不用謝”,餘光便看到宋母跌跌撞撞地向他跑了過來。
“定王!”宋母如同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般。
她跪在白博涵的麵前,雙手合十地求道,“求求你,你收了詩微吧。”
“你發發善心,讓詩微給你當妾。”
宋詩微聽到這些,隻覺得眼前一黑,硬生生地嘔出一口血來。
卻被她咽了下去。
這就是她的母親!
中毒剛醒來,第一件事不是關心家裡人如何,不是想著她的身體情況,而是跪求定王納自己女兒為妾。
這與將她丟到鬨市裡,任由眾人隨意羞辱和踐踏有何區彆!
“宋大小姐!”白博涵伸手扶了她一下,眸光緊鎖著她,“你可還好?”
宋詩微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她十分歉意道,“抱歉,讓定王看笑話了。”
白博涵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無力和苦澀的模樣,雙手微微收緊,“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宋大小姐也不要多想,你得照顧好你的身體。”
宋詩微剛要開口,便聽到了宋母的一句話,直接氣暈了過去。
“定王,你已是碰過我女兒了,必須要納她為妾!”宋母仿若捉奸在場,語氣裡有著笑意。
“宋詩微!”白博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暈倒的宋詩微。
他的臉色微變,語速極快,“大夫,你快幫宋詩微看看!”
大夫用憎惡的眼神瞥一眼宋母,趕緊給宋詩微診治,真是沒見過如此惡心又惡毒的母親。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為詩微好。”宋母見女兒暈過去了,有點兒後悔和不安。
白博涵如冰刀子的眼神射向她,聲線冷得如同冰渣子,“你不是故意的?”
“宋夫人,枉你曾是高門大戶的主母,難道你不清楚你的所作所為有多作踐你的女兒嗎?”
宋母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道,“定王你誤會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詩微好。”
“我家已是這樣了,詩微又到了年紀,若她不早些嫁出去,會被流言蜚語所淹沒的。”
白博涵看著她那副惡心的嘴臉,嗤笑一聲,“你是真為了宋大小姐著想,還是為了你自己,你是最清楚的。”
“宋大小姐有你這樣的母親,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宋母委屈極了,為什麼就沒人理解她?
她做這些,真的是為了詩微和家裡好啊。
白博涵不想和她廢話,等宋大人醒來後,他得將此事告訴他。
“大夫,宋大小姐如何了?”他問大夫。
大夫歎道,“宋大小姐是急怒攻心導致的暈厥。”
“再則,宋大小姐操勞過度,身體不是太好。”
當女兒的操勞過度,當母親的不想著幫幫女兒,隻想著如何作踐女兒。
宋大小姐真是可憐。
白博涵打橫抱起宋詩微,將她放在驢車上。
“定王,你已是抱了……”宋母的話還未說完。
已是被白博涵的隨行人員捂住了嘴,並將她打暈過去。
白博涵這才轉頭看向大夫,問道:“宋大小姐這情況,要如何調理為妥?”
大夫道,“最好是找個相對不錯的地方靜養一段時間,可是……”
他沒說完的話是何意,白博涵自是懂的,“你先開藥。”
在如今的節骨眼上,若宋家真在某個地方停留下來,皇上必定會以此為借口,解決了宋家的。
大夫去開藥了。
白博涵站在那,眸色微暗地盯著宋詩微,考慮用何種方法,才能安穩地讓她養病。
他的眸光掠過宋詩微消瘦的臉頰,輕歎了口氣,她真的很努力。
可她的努力,換來的是自己母親的算計和利用。
也不知,她是否後悔為了家裡那麼努力。
白博涵從隨行人員手裡接過一把折扇,輕輕地幫宋詩微扇著。
這時,他的餘光看到幾個衙役拖著一個衣不遮體的女人回來了。
他仔細一看,見那女人是宋詩蘭,便大概猜到發生了何事,絲毫不同情她。
宋詩蘭生不如死地望著天空,眼神裡沒有一點兒焦距。
她的清白沒了,她被好幾個下賤的男人羞辱了。
沒了清白的她,以後還如何當皇後?
她的眼角緩緩地滑下淚水,無比絕望,為什麼她的人生會如此糟糕?
幾個衙役將她隨意地丟到一旁,便去了張懷那。
他們不是沒看到白博涵一行人,卻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
臨近傍晚時,宋父等人紛紛醒來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宋父隻覺得渾身難受,身體有幾分無力。
“宋大人。”白博涵扶起他,並將水囊遞給他。
宋父剛接過水囊,便察覺到不對,猛地看向他,“定王?!”
“定王怎會在這裡?”
白博涵並未解釋這件事,而是道,“宋大人,之前令夫人跪求我納宋大小姐為妾,還說我碰過宋大小姐,必須要納她為妾。”
“為此,宋大小姐被氣暈了過去,到現在都沒醒來。”
“大夫診治過,宋大小姐是氣急攻心暈過去的,且她操勞過度。”
宋父聽到這話,氣到渾身發抖,更多的後悔。
後悔沒早點兒讓那賤人嘗嘗當妾的滋味。
“詩微,詩微還好嗎?”他四處尋找宋詩微的身影,終是在牛車那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白博涵道,“宋大小姐需要靜養,她太辛苦太累了。”
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光是流放就夠受罪的,更彆提要操心一大家子的事,預防各種陰謀詭計。
宋父正要道謝,便聽到了宋明庭暴怒的聲音。
“我要弑母!”宋詩微琢磨了一番他的主意,隨後道了謝,“多謝定王,你這主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