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月這番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立馬轉移到了秦老三的事上。
秦家除了秦老爺子外,紛紛唾棄秦明衣。
“我看定是秦明衣想利用老三做某些事,結果老三不答應,她便害死了老三。”
“明悅可是親眼看到,秦明衣找老三的,這就是證據。”
秦明衣連連道,“沒有!沒有!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明明,她隻需要再等幾日,便能踩著宋家和秦家擺脫流放的身份了。
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秦明悅不放過這個好機會,“那你解釋解釋,你找三哥是何事?三哥為什麼會在臨死前,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想以往,她處處被秦明衣踩著,處處被她算計利用,連帶著一些外人都誤以為她是秦家的庶女。
如今,有好機會將秦明衣徹徹底底的打入塵埃裡,她是定要把握住的。
秦明衣委委屈屈地說道,“我是去找三哥說說話……”
“大姐,到了現在,你還在撒謊。”秦明悅打斷她的話,“若你真是去找三哥說話,第二天三哥會那樣對你?”
說著,她向魁梧的衙役福了一禮,“請大人為我三哥做主,他死得好冤啊。”
她用繡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心裡樂開了花。
魁梧衙役上前,給了秦明衣兩腳,惡狠狠地說道,“還不趕緊交代?”
“不然,仔細你的皮!”
本來,在流放路上死一兩個犯人是正常的,但這樣明著死的是必須要查清楚的。
秦明衣哪裡會說,要是她說了,會死的。
“大人,我真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沒有一點兒不該有的情緒外露,“許是,我三哥被人利用了。”
“好了,”張懷忽然上前,勸道,“對付這種不聽話的犯人,餓她幾頓,再慢慢折磨,她保管會老實交代的。”
魁梧衙役知道他不安好心,卻沒反對,秦家再死幾個人也沒關係,隻要秦家還有人活著就行。
“原地休息一個時辰。”
說完,他就去拿裝食物的袋子和水囊,挨個兒分發。
秦家和崔家小聲的嘀咕。
“又是黑麵窩窩頭,頓頓都是這個,吃得我嗓子疼。”
“我最近肚裡直泛酸水,我好想吃肉,就是一塊大肥肉也好。”
“我真的不想吃這個了。可不吃,又會餓。”
宋家人或坐或站地在驢車的周圍。
宋詩微從驢車裡翻出一罐子鹹菜,又翻出幾個囊,和家裡人分著吃。
用囊就著鹹菜吃,很是不錯。
驢車上的物資越來越多。
從一開始的米麵衣物這些,到現在的吃穿用都有,甚至連深色係的棉麻布都有。
這些東西,全是宋詩微一家一路上不停買買買來的。
銀子自然是沒有這麼多,全靠宋詩微空間裡藏著是金銀首飾這些。
當然,她隻當了一個金簪子便夠了。
剩下的那些金銀等物,她準備在落腳的鎮子再當,如此便能買足夠的物資和其他東西儲存,更能用銀子來拉攏一些人。
如今在流放路上,便是有銀子,很多事也不方便做。
宋家人沒一個人嫌棄囊和鹹菜,反而還吃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