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斌蔚早在見到蘇淺的時候一個箭步竄到他身邊。
坐在輪椅中的蘇淺此刻還很虛弱,不過看到衡斌蔚激動到通紅的眼睛時,還是努力擠出笑容:“阿衡,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淺淺,彆說傻話。”衡斌蔚抓住她虛虛抬起的手暖在掌心,用一邊臉頰貼上她的手背:“隻要你能好好的,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文德公爵放心,等我拿下三級藥師考核後,我一定會儘全力醫治夫人。”白南煙信心滿滿向衡斌蔚保證:“定能在一個月時間內治好夫人。”
“喲喲喲,人事兒不乾,大話倒說的好聽。”穀思卉毫不掩飾嘲諷,穩拿惡毒女配劇本。
“你嘴巴吃什麼了?怎麼這麼臭?”
白南煙的一號護花使者,金蛟獸夫——越華聽不下去了,嗆聲道。
“嗬嗬,你鼻子賽屎,聞誰誰臭。”穀思卉才不慣著他,當即反駁回去。
“穀思卉!”奚墨提高聲音:“你發瘋也要看看場合!就是因為你總是這麼瘋瘋癲癲,總是針對煙兒,我才無法忍受你!”
“喲,對感情不忠就對感情不盅,哪兒來這麼多拐彎兒抹角的借口?”穀思卉翻了個白眼:“再說看不慣我的多了,你算哪根兒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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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了兩句過癮,穀思卉言歸正傳:“夫人身體嬌弱,虛不受補,你上來就用極衝極強的名貴藥草,效果是有了。”
她話鋒一轉,看著白南煙的眼睛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以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無法適應這樣的大補之物呢?”
談到自己的專業領域,穀思卉整個人都閃閃發光,白南煙一時竟不敢與她對視。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表情變得有些冷淡。
“妹妹,我知道從出生後你就一直卯這勁兒在與我彆苗頭。你覺得我搶了你的光芒,所以事事看我不順眼,處處與我為難。”白南煙語氣中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歎息道:“旁的我都能忍著你,讓著你,唯獨在行醫這件事上,不行。
我有我自己的專業醫德,不可能看著你因為一己之私隨便禍害我的病人。”
她看向衡斌蔚,指出可見的事實。
“事實證明,在我的治療下,夫人不僅恢複了意識,現在還有力氣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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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不管怎麼說,白南煙的方子確實比以前那些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作用的庸醫要強!
衡斌蔚因為穀思卉發言而升起的懷疑退了一分。
白南煙勾起笑容,扯了扯身上暗色的藥師袍:“並且,我還是經過藥師協會認證的二級藥師。”
衡斌蔚眼中最後一絲懷疑也要消失,穀思卉突然道:“如果我能拿到五級藥師的資格呢?”
此言一出,驚掉所有人下巴。
“穀思卉,都說了這裡不是你能發瘋的地方。”
奚墨厭惡看向穀思卉——這個瘋女人總是這樣,隨時隨地,不分場合大小癲。
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連累他們這些獸夫一起丟人。
好在,他已經成功和他離婚,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牽扯了!
思及此,奚墨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同情的目光落在韶飛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