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飛沉冷著臉給穀思卉洗好了衣服,回來時發現她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穀思卉整個人呈“大”字平躺在床中間,胳膊上還歪歪扭扭躺著一個豎著的枕頭,嘴巴微微張開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絲綢一樣的發絲散亂在腦後。
乖巧又不設防。
韶飛沉按著肩膀向後擰了兩下,感受著酸麻的手臂,殺心又起。
“狗狗乖,明天咱們接了小烏龜就回家。”
穀思卉含糊說著,身子側過去,將枕頭抱進懷中,蜷縮的像隻蝦米。
韶飛沉愣了一下,勾起的爪子慢慢鬆開。
“從前是我不好,我改。”
夢中的穀思卉似乎碰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雙眉輕輕擰著,表情也不似剛才輕鬆。
韶飛沉眼中複雜情緒更重,半晌還是走上前,站在床頭位置蹲了下去。
“離婚,你們放心,大家都離。”穀思卉又道。
“嗬,做夢都不忘騙人。”韶飛沉撇嘴,輕柔又嫻熟的幫穀思卉掖了一下被角,轉身真的化作獸形,乖乖蜷縮進角落的豪華狗窩中,尾巴墊在腦袋底下,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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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傳出規律綿長的呼吸聲,穀思卉繃緊的身子才慢慢放鬆:“呼——”
她長呼一口氣,抽出藏在枕下的手。
攤開的掌心中,是一小包被濡濕的藥粉。
這是她剛才緊急配出來的。
大約因為蘇淺生病的關係,衡斌蔚在這座古堡中重了許許多多、隨處可見的藥材。
來的路上,穀思卉趁人不備薅了一些需要的,又趁著韶飛沉在衛生間洗衣服的功夫將它們搭配好,研磨成粉,用紙抱起來,做成了一包簡易迷藥。
韶飛沉雖然是她老公,但夫妻之間還有家暴、殺妻的呢!
她一個柔弱嬌小、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麼能沒點兒自保的手段?
在韶飛沉站到她床邊的時候,穀思卉便感受到了,但她沒有輕舉妄動。
雖然她相信自己配出來的迷藥效果超群,但她不相信自己的準頭。
於是她開動機智的小腦瓜,說了些軟話充當緩兵之計。
不愧是她,還真憑嘴炮避免了一場衝突!
穀思卉驕傲的想著,慢慢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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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卿被放出來了,還安排了新的房間。
衡斌蔚還問過穀思卉,要不要給他們安排在一起。
穀思卉不是沒有心動過,可是小烏龜前後表現差距太明顯,思量再三她還是決定和小狗住一起。
小狗雖然有點子白磷性格,動不動燃一下,但好歹好哄。
公正卿和她接觸少不說,性子還陰晴不定,還是再多觀察觀察再說吧。
唉,說到底還是她命苦。
怎麼就好死不死穿成惡毒女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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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懸下,繁星高掛。
古堡外的帕拉森林中卻時不時傳出恐怖的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