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心的巨大湖泊旁,幾隻小動物從草叢、矮柏中小心翼翼探出腦袋,警惕的將四下打量一番,才蹦蹦跳跳跑去河邊喝水。
平靜的湖麵倒影著皎潔的月光,清風撫過劃過一牙牙漣漪。
湖心呈墨一樣的黑色,叫人望而生畏。
一圈漣漪突然出現在寧靜的湖心,一片銀色若海藻的長發在水下鋪開。
喝水的小動物們警覺抬起腦袋,下一瞬卻被悠揚美妙的歌聲蠱惑心神。
它們眼神放空,若無知無覺一樣朝水麵中心走去。
很快,漂亮的銀色海藻如潮水褪去,隻留下一片淺淡的暗紅。
晚風輕拂,猩紅的水很快被溫柔的水流稀釋,再也找不見一絲一毫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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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曦揮灑大地,厚重的窗簾被“唰”一下拉開。
穀思卉痛苦的扭曲了一下表情,用力將臉埋進被褥中。
“起床!”
張揚又囂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仿若惡魔低語。
穀思卉意識尚未完全清醒,下意識接道:“啊啊啊啊,我真的不想上班啊!”
“上什麼班?”韶飛沉不解穀思卉又在瘋言瘋語什麼,扯著她蓋在頭上的被子揭酸奶蓋子一樣“唰”一下掀開。
穀思卉手還抓著被子,上半身被強製性從床上抬起。
肌肉比大腦先一步行動,她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整個人被甩到半空。
醒了!
包醒的!
什麼睡眼惺忪、瞌睡蟲統統被拋之腦後。
“啊啊啊啊!”穀思卉遵從本心尖叫起來,大罵:“韶飛沉你有病吧!你這是叫床還是謀殺啊!啊啊啊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造成這匪夷所思一幕,韶飛沉本人也愣了一下,下一刻腳尖點地飛身而起,輕鬆接住在半空自由落體的穀思卉,揉著耳朵不耐煩道:“好了,好了,這不是接住你了?這麼點兒高度摔不死人的,你瞎叫喚什麼?”
“我是個人!是人就會有恐懼!”穀思卉沒崩住,抓著枕頭騎在韶飛沉身上打,邊打邊罵道:“再說,萬一你準頭不行呢?摔不死也會痛啊!”
“籲——”
又長又響的口哨聲從房間門口響起。
公·邪肆版·正卿撐著托盤斜倚在門框上,戲謔看向床上的兩人。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韶飛沉頓了一下,抬頭瞧了一眼雙腿岔開騎在自己腰上的穀思卉,咬牙切齒:“滾下去!”
穀思卉也發現兩人曖昧的姿勢,但想到韶飛沉剛才嚇唬自己,她惡從心頭起,壞從膽邊生,直接趴下去八爪魚一樣賴在他身上。
故意夾著嗓子,甜甜道:“老公怎麼了老公?你不喜歡人家這樣抱著你嗎?”
在和穀思卉綁定前,韶飛沉一直沉迷接任務、升級,從來沒有跟女性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他俊俏的麵頰“嗖”得爆紅,脖子上青筋凸起,仰著脖子努力將自己的往外拔。
可惜他背抵著床邊,無論怎麼掙紮都被穀思卉緊緊貼著。
公正卿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慢慢收起,擰眉看向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語氣不悅:“再鬨下去,考試不用去了。”
穀思卉見韶飛沉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汗毛根根直立,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誰讓他嚇唬她?
惡心死人不償命,哼,看她夾子大法!
“老~公~”穀思卉夾得自己都快要吐了,甜甜道:“人家要你抱人家起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