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樂言皺緊眉頭,咽下口中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身子燙得難受,後背全是汗,急需洗個清涼的澡。
況且再縱容傅行晏做下去,他們就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必須製止他!
邵樂言板著小臉,委屈地皺了皺鼻子,威脅道:“我不是供你發泄的工具,如果你不做實驗,我就要回去了。”
聞言,傅行晏怕邵樂言跑了一樣,鋼筋鐵骨般的強壯雙臂箍緊了懷裡柔軟的纖腰,戲謔雙眼緊抓邵樂言的羞赧濕眸不放。
“我和哥哥明明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我也可以讓你疼,為什麼你願意和他睡,卻這麼抗拒和我親密?”
邵樂言委屈地撇了撇嘴,眼睛更紅了。
和誰在一起又不是她能決定的,她隻想珍惜自己失而複得的生命。
還能活著就是天大的幸運,她什麼都不想考慮,在保住命的前提下,樂安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雖然這個係統不靠譜,但他絕不會害她。
“我的確很享受你的實驗,但這不代表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你哥哥要比你更尊重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這是你給不了的。”
傅行晏心尖一痛,呼吸都重了幾分,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從被涎液潤濕泛光的唇間溢出。
忽地,緊箍腰身的手臂一鬆。
邵樂言身上沒了束縛,頓時失去支撐,雙腿一軟,順著牆壁癱倒在地。
她狼狽地倒在傅行晏腳邊,想要開口求助,讓他像之前那樣抱她,卻猛地回神,自己剛才拒絕了傅行晏。
她抿了抿唇,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傅行晏盯著邵樂言垂頭時微微伸展的脊背,那輕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她美麗纖薄的蝴蝶骨。
像是一隻受傷的瑩白蝴蝶失去了飛舞的能力,被迫墜落於肮臟不堪的泥土之上。
她可能會被路過的好心人救助,成為美麗但脆弱的豢養寵物。
她也可能在屈辱又醜陋地獨自死去後,被泥土同化。
但屬於她的種種結局中,唯獨沒有重獲自由的可能。
在僵持的十秒鐘裡,傅行晏一顆心臟軟了又硬、硬了又軟,麵對難得倔強的邵樂言沒有半點招架的法子,滿腔酸楚和不甘最後全都化作一聲極輕的歎息。
“喊我的名字,言言,”
傅行晏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隻要你叫我的名字,我會抱你去操作台,就當做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都沒發生?
邵樂言眉頭一挑,心裡湧上喜悅。
傅行晏這是想通了吧?
她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得以放鬆。
她早該想到的,傅行琛是傅行晏的雙胞胎哥哥,而她是傅行琛的女人,除非傅行晏愛她愛到願意和傅行琛撕破臉,否則不會不顧一切地進行最後一步。
邵樂言對自己的魅力有自知之明。
她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