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宋家要是不滿,我們侯府也絕對不會纏著,孩子打掉,二人就當沒認識過。”
“誒侯夫人!您話可不能這樣說,挽挽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已經給小侯爺了,若是小侯爺不收留我們挽挽,挽挽下輩子要怎麼辦?”
葉氏一笑,一切早在她的預料。
“所以,我們侯府給宋二小姐在外麵特意買處宅子,已經給足了宋家麵子,柳姨娘還有什麼好不知足的?”
倒不是葉氏真不在乎宋清挽肚子裡的孩子,剛才那些,也無非就是個措辭,宋清挽已經懷孕,她想拿捏宋清挽,易如反掌。
如果宋清挽沒有懷孕,如果知道宋清挽懷孕的人並不多,那和謝家談不攏,宋清挽還有的是退路,再不濟也能去給人做妾,可如今宋清挽懷孕一事,早就人儘皆知。
除了謝家,宋清挽已經彆無出路。
宋清挽隻能認命。
宋安饒看著宋清挽的眼神,從掙紮慌亂,到絕望空洞,她覺得宋清挽活該的同時,竟然還有些悲哀。
原來,這就是當代女子的命。
葉氏帶謝逸塵離開時,還特意看了一眼宋安饒,大夫人當然看她不順眼,但出於禮儀,還是點了頭,行了平禮:
“有勞二弟妹顧及家族麵子,攔住了逸塵。”
宋安饒得體回禮,嘴角掛著恰當的微笑。
“嫂夫人不用客氣,都是應該的。”
宋安饒本還想在宋府再待些時辰,因為她還有話沒和兩位兄長說完,可謝懷珩根本不給她機會,全程都緊緊跟在她身邊。
離開宋府時,宋安饒拽著謝懷珩的衣角,柔柔問道:
“督主,饒饒想和兄長單獨告彆……”
謝懷珩的手,忽然搭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隻是,他卻沒有鬆口。
甚至她在走之前,謝懷珩特意叫住她:
“饒饒可忘了還給誰什麼東西?”
柳姨娘一聽這話,還以為是她那五箱金銀,咧著笑臉就要站出來認領。
卻被謝懷珩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謝懷珩重新看向宋安饒,眼神溫柔:
“饒饒,你衣袖裡的那封信,是什麼呢?”
“是……”
宋安饒萬萬沒想到,謝懷珩說的居然是那封密函。
她隻好順著謝懷珩的話,拿出密函,重新交還給大哥。
“是大哥的東西,還給大哥。”
宋安饒雖然遞過來的時候,文字朝裡,沒人看見裡麵寫的是什麼,但當著謝懷珩的麵,宋臨淵還是心中一緊,忙去接那封密函。
“督主夫人可是看完了?”
“還沒來得及看第二張。”
其實,第二張信紙上的內容,才是兄弟二人更想囑咐宋安饒的,隻是,單獨說話的機會謝懷珩不給,看密函的機會,謝懷珩依舊不給。
“恭送督主和督主夫人……”
馬車上,謝懷珩看著對麵的人兒板著一張臉,明顯心情不好,他的袍子碰到她的錦衫。
“可是因為本督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