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演,辛姨娘越來越把煙眠當成了知心好友,她們間的這段關係,在煙眠把昂貴飾品送給她時,瞬間達到了頂峰。
現在在辛姨娘眼裡,煙眠和她站在同一戰線,隻要煙眠得道了,她就是能升天的雞犬。
晚膳時,謝家難得看起來其樂融融,煙眠和一眾姨娘坐在一塊,另一邊許夫人坐在老夫人身邊,不知和她說了些什麼,將老夫人哄得眉開眼笑,拍著許夫人的手背直喚好孩子。
煙眠感覺有人戳了戳她,轉頭就見辛姨娘朝著她擠眉弄眼,學著許夫人的諂媚樣。
[哈哈哈——]
煙眠還沒笑,空間裡的係統已經笑成了蛤蟆樣。
“差不多了,把酒和菜都端上來吧。”
謝恒吩咐下人道。
辛姨娘趁著這時,自告奮勇說要表演新學的舞蹈。謝恒自然點頭同意,辛姨娘笑嘻嘻拉著煙眠走到了中間。
煙眠跪坐在古琴後,注意到不遠處的目光,她回頭和謝與年對視上。
他坐在老夫人旁邊,視線卻從來沒有從煙眠身上離開過。
見她看了過來,謝與年眼中不由自主帶了笑意,因為位置安排帶來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
幽幽古琴曲儘,係統功成身退。
謝恒連連拍手叫好,連老夫人也看她們順眼了一些,提出來要把自己新得來的手鐲給她們挑兩個。
許夫人這下不樂意了,她纏著老夫人喊了幾聲“姑母”,老夫人被鬨得無奈了,便也讓她挑選一串。
珊瑚貝母的手串擺在紅絲絨的托盤上,辛姨娘先選了一串嵌著水藍寶石的珍珠鐲,輪到煙眠挑選時,許夫人緊緊盯著她的手,想要隨時要搶她選的那個。
可就在伸出手時,她的手卻被止在了半空。
謝與年沉著臉,用力抓住了許夫人的手腕,力氣之大甚至能聽見骨骼響動的聲音。
氣氛一時僵持在了那裡。
謝與年轉頭看向老夫人,他一改剛才的冷臉,對老夫人笑道:
“祖母,我也喜歡這鐲子,可以送給我嗎?”
老夫人雖然覺得謝與年的生母配不上自己的兒子,但對於謝與年這個孫兒還是疼愛的,見他說想要,自然不會拒絕。
老夫人那一句“好,你拿去吧”還沒說完,謝與年就飛快拿走了鐲子,全然無視邊上臉色難看的許夫人。
當著眾人的麵,謝與年直接托起了煙眠的手,將鐲子輕輕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您喜歡嗎?”
謝與年抬眼看向煙眠,直到和她對視,他的神情中帶上了小心翼翼的赧然,還有些邀功般的激動。
煙眠轉動了一下胳膊上的鐲子。
“很喜歡。”她眼眸微彎,含著溫柔笑意。
老夫人看了眼許夫人,知道她被落了麵子正難受,於是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圓一圓場麵。
“如玉啊,這一年為謝府操勞,可真是辛苦你了。何其有幸啊,謝家能遇見你這麼個好兒媳婦。”
辛姨娘跟著煙眠回到了座位上,聽見老夫人的話,她不屑地連翻白眼。
“可真辛苦呢,天天找你的麻煩。”
她小聲蛐蛐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左右環顧著屋子。
“誒,那個新來的女人呢,怎麼沒見著她?”
“她不會進謝府,我偷偷打聽到了,她是皇上讓道士算出來的天國聖女,老爺也是奉了皇命找到她的,等嬤嬤教好了禮儀,就要把她送進宮裡。”
一旁的姨娘湊過來悄聲道。
“什麼?!”
辛姨娘驚呼一聲,“那我的舞不是白準備了?”
煙眠端起酒壺,給辛姨娘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聞言說道:
“怎麼會白準備,你跳得不是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