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蟜——快來幫忙。”屈世途在外麵喊虛蟜。他們一起把羅列的東西搬進來了。
“非常好!連巨幅的背景圖,都意境深遠果然,屈大高人不負盛名,相當講究。”胡穎興致勃勃地分彆配置好。然後,把需要的東西,讓虛蟜送去,屈世途準備好的劇場。
“誒呦——你們真的,累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屈世途沒有馬上走,而是,坐著休息了半天還時不時,捶打他的腰
“噗嗤——”我噴笑出聲,“那裡是我!明明是青衣宮主累的,好不好!”
“額——嗯——唔——”屈世途明白過來,老臉也飛紅了一瞬。
“是說,作為最大的受益者,你就沒有,報答我的心意麼?”
“哦——”屈世途兩手一攤,“這些還不夠麼?!我們家除了,你操縱不了的陣法和機械,全在這了。你還要什麼?”
“我身小力弱,連你那些保命機械都用不了。隻求,易容大師——屈大高人,指點一二保命的偽裝術。”
“此技、牽連甚廣罷了,你的易容術另辟蹊徑,已經登峰,吾便助你一二。你使用的顏料,要用和水不溶合的油彩。不然,不然,會在自然的環境中,出紕漏。”這是青衣晨起花了妝容,屈世途發現的“我再給你兩物,一是變形膜、二是填充物。它們有緊急變臉之能。”
胡穎倒了一點兒變形膜在手上是一種黏液抹勻之後變為延展性很高的薄膜。“油彩、變形膜、填充物,怎麼製作?”
“真是!聰明的丫頭油彩,就是戲子所用的油彩。填充物是糯米粉為主,再加上色彩,石蠟、蜂蜜,來防裂防黴。至於變形膜製作複雜,非一時言語可成。”
正好可以試試,掩住虛蟜的獠牙,讓他變成我劇中的各種角色,“高人啊——你的意思是,填充物在裡各種造型後,再用變形膜覆蓋?”
屈世途走後,胡穎剛停下歇息——不覺又想起素素的事情:你和風采鈴,總共加起來不足一月的相聚,要記多久?才算情深。擁有最多追求者的你,記了一輩子呢——素還真,我這就幫你,挽回這場,傷你至深的感情。
胡穎有些猶豫:前麵喜淚交加的交往不演,會不會削弱感染力還是不演了,省得風采鈴來時,沒有驚喜。你被風采鈴下藥,和她有了一夜春風,也不能演。若否,你警覺了,風采鈴一生,僅有之喜,也許都會沒有。從那晚之後,她的生命僅剩悲慘——崎路人迫使她,自毀容貌離開你。然後,她數次被對手捉為人質,甚至在孩子一出世,便要分離。最後,萬魔天指的陰謀之下,為你們的孩子換血而亡······在······什麼洞來著,糟糕忘了事發地點!
不過,風采鈴全身的血、被一點一點慢慢抽完。當時,那簡陋的兩個大缸,嚇著了看過恐怖片的我·······風采鈴,不用怕。我會幫你、換掉你人生的後半段!什麼洞的那段,不會來臨!!
同樣覆額的整齊瀏海,因年幼有些纖絨,一雙假辮子分彆垂在臉頰兩側。風采鈴傲視群芳的容顏,在加入填充物和覆蓋變形膜之後,得到了再現······我不大記得清美女容貌,但記得你的。為什麼······大概是,不知道繁星閃爍的人有,但不知道月亮樣子的人,沒有·······美麗如茵的睫毛,我這一世,也比不上······胡穎一根一根塗黑完善上睫毛,又拿著勾線細筆,一筆一筆勾畫下睫毛。
這兩天,青衣宮主、屈世途都長時間待在那孩子的屋裡,這對她身體和傷口都不好。素還真,不得不來看看,在乾什麼······
素還真進來時,還沒看清楚,頭皮就出了一層細汗,心跳也停止了眼前這個人、、、是心底深處的人!
不是采鈴!
為何,你非要模仿這副容顏!!
“儘管你很會打扮,但是,你還是原來的你。”素還真冷冷道。
胡穎吃驚地看向素還真,他眼裡的不屑讓她心口一疼。這樣的冷語,胡穎聽過許多次。每次化完妝,女同事說得,更難聽······所以,這樣的冰冷,胡穎很熟悉。
隻是沒見過,你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確切說,這是胡穎第一次近距離看見——素還真的臉,素還真的表情!胡穎的手一重,掉落下來。
在這裡被人珍惜過,就嬌氣了胡穎喃喃道,“不喜歡啊,那我不畫了。”
筆在她臉上,從眼下到下巴拖出一道墨痕·····她閉著眼睛,小小的腦袋,垂下。那道墨痕······無端讓素還真覺得,是道淚痕素還真心裡大為驚異,自己極少發怒,更加不會遷怒於人。今天,不光全犯了,還是連累這麼小的孩子,承受自己的怒氣素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怎麼安慰這個無辜受累的孩子?
素還真走了後,胡穎拿起鏡子看——素還真眼中,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見過許多無奈又無助的表情,比如,現在的自己,以及,那些被生活壓彎了背的人。許多的疲憊和無奈,充斥在他們的臉上,讓人一見心沉······因為,無力改變什麼,所以,胡穎儘量不看,自己和彆人的臉。
但你,素還真不在此列!穿越前,我最愛看你的臉。不僅因為,你有溫柔雅致的臉、搖曳多姿的才藝、溫文爾雅的態度、如是春風的話語;更因為,你身上慣有的從容與揮灑,讓人覺得沒什麼能難倒你!隻要在你身邊,這世間就沒有艱辛和傾軋,也沒有陰霾和冰冷,隻有晴朗、隻有溫暖
這樣的人,是會讓人沉溺的,甚至,付出一生的思念,也在所不惜!自己現在這副哭喪的樣子,就是佐證。所以,來翠環山之前,我就打定主意,不看你的臉。這、也是,我在柚子那裡得到的教訓!然而,吃驚之下,我第一次看向你的臉卻不是記憶中暖融的臉。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更不是恐嚇你用對敵的方式,找到了最能傷害我的態度——不屑。
不,也許你每一種不喜的態度,皆是,最能傷害我的態度我該重新定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