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視線中,胡林從棺材裡慢慢的爬了出來。
她臉色灰敗,嘴唇青紫,動作僵硬遲緩,活像鬼上身。
霎時間人群中爆發出尖銳的驚叫。
“詐屍了!”
“有鬼索魂來了。”
沐浴在朝陽下的胡林看著四處逃竄的人勾了勾嘴角。
活著的感覺真好!
一道雷讓我們陰差陽錯彼此成就,那你的仇,你的不如意將由我來改寫。
今後我就是你,你的仇就先從大柱開始吧!
胡林和胡家一大家子人遙遙相望,彼此打量。
這一家人在原身的記憶裡可不算好,母親是全家的受氣包,而她則是母親的出氣包。
極品一家實在不敢恭維。
這二房媳婦和老太臉色極其難看,二房媳婦眼睛更是一直心虛的亂轉,想必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回頭再收拾她們。
胡林看向原身的父母,兩口子都紅了眼,眼中有失而複得,也有驚疑倉惶。
哎,清官難斷家務事。
原身的記憶裡,在她看來這兩人算不得父母。
但目前的情況她還需要原身的身份,於是開口喊了聲:“爹,娘。”
兩口子將信將疑的要靠近胡林,二房的人把他們拉住,“大哥大嫂彆過去,賤丫都斷氣好幾天了,這分明就是妖怪。”
胡林看向二房兩口子。
二房見原身是個小孩,記不住事,也不懂那些醃臢事,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兩口子可沒少在背後蛐蛐便宜爹媽。
胡林裝的一臉天真委屈,“村長不是說要破除封建迷信,建國後沒有妖怪嗎?”
“我就感覺我頭暈睡著了,醒來就被關在棺材板板裡,我又沒做什麼,怎麼可能是妖怪呢,二叔是什麼意思呀?”
胡林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二房兩口子扣上了搞封建迷信的帽子,二叔瞬間臉色就變了。
“前幾天賤丫的身體明明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咧,都斷氣三天了!說她妖怪還說錯了。”二房媳婦還在咧咧,被二叔拉了一把,才悻悻的止住話頭。
二房男人往周圍看了一圈,還好外家人都被剛剛胡林詐屍嚇跑了,不然這話傳出去,他可是要吃批評的!
“好了好了,人既然沒事就回家吧,興許真是被雷劈暈了。”胡孝林高興得沒腦子似的一把將胡林拽過來,打圓場,“剛剛說的話,你胡咧咧完就算了,以後不許亂說知道嗎?
你二叔一個老實的莊稼漢子,你隨口一句話,人家多想咋辦?你二叔一家可待你不薄!”
胡林看著胡孝義,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二叔一家的確是待她“不薄”。
但就這尖酸刻薄,好吃懶做,一肚子壞水的兩口子,他居然說老實?
他是個什麼品種的蠢貨?
胡林點點頭,裝出和原身一樣乖巧的樣子,“我知道了。”
原身的仇,她早晚給原身一起報了。
到這裡,鑒定完畢這場鬨劇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誰也不想擔個搞封建迷信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