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親媽喜極而泣的抱著她,親爸的神情也不遑多讓。
隨後一大家子人浩浩蕩蕩的帶她去衛生室做檢查,一路上他們問自己事情的經過,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我原本好好的在撿狗糞,大柱跟他的朋友炫耀自己的新衣服,他自己沒站穩跌倒,把我的糞撮箕壓倒了不說,還怪我把他新衣服弄臟了。
他生氣的罵我有爹娘生,沒爹娘疼,家裡人隻知道讓我乾活,明年也不會讓我去上學,是小畜生。
他生氣的樣子很可怕,我聽奶奶的話不和他們說話,要走開,他就很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不知道撞到什麼,隻感覺後腦勺好疼,大柱還不解氣,一直在罵我,後麵,後麵我就不知道了。”
她現在是個五歲的娃娃,得先用利益讓他們為自己衝鋒陷陣,至於罪魁禍首,那是私下的事情,她肯定也不會放過。
“咦,這村長家來吊唁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說是大柱他們幾個看見賤丫自己跌倒,然後被雷劈死的。”四房媳婦回憶起昨天村長來家時的情景。
賤丫確實是被雷劈死的,在她彌留之際,雷電結束了她的生命,可這基於大柱先推地原身,後才導致被雷劈的。
大柱就是凶手。
“虛頭巴腦的殺才。”老太啐了一口。
“那大柱不就是殺人犯嘛!難怪他們要隱瞞,是看賤丫死了就死無對證咯!
他家兒子也不用挨槍子,更不用說賠償,真是打了手好算盤。”二房媳婦說著杵了自家男人一拐子。
二房男人連忙接話,“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老胡家嘛,賤丫你放心,二叔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胡林不接話,在胡孝義懷裡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二房的人不過是拿她當令箭,火已經燒起來了,她看戲就成,不用再廢話。
“確實是,村長家欺人太甚。”四房男人接話。
四房媳婦看到二房兩口子的小動作,知道他們心裡打著小算盤,朝天翻了個白眼。
“爹、娘,你們一定要為賤丫做主。”胡孝義此時胸腔內燃燒著熊熊怒火,為數不多的父愛在此刻顯現。
胡林聽得抽了抽嘴角。
這便宜爹愚孝不輕啊,沒救了。
胡林抽空看了眼存在感極低的便宜媽。
一直落後一步的低頭走路,一家人商議她也不參與,像個傭人?
“放心兒子,這事娘給你做主。”老太心裡正算計著要訛多少錢,應付起來也多了幾分真心。
“等賤丫檢查完身體就去村長家。”胡春生一言定下。
一家人火急火燎的在衛生室做完檢查,見沒什麼大問題後便急匆匆地殺去村長家,連醫生的醫囑都沒來得及聽完。
村長家。
聽到胡家的閨女詐屍後,村長就坐立不安,總感覺有些不妙,賤丫活著始終是個隱患。
先前他逼問孩子得出原因後,趁胡家脫不開手,連夜去了其他幾家給了好處,明裡暗裡讓他們不許亂說。
這樣自家的小兒子,就不用小小年紀擔著個殺人犯的名頭活著,也不用成日擔心自己這個村長的位置坐不穩。
哪知道人又活了。
本就是孩子之間打鬨,大柱又不是故意的,是胡家那個女娃娃自己弱不禁風,一推就倒。
村長看著自家天真爛漫的小兒子,讓妻子帶著回娘家那邊去避避風頭。
他家孩子以後還要讀書做文化人,進城當人上人,可不能折在這種小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