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小兒子剛從後門走,胡家的人就到了。
村長連忙去迎接這一大家子人,讓大兒子和二女兒把那些看戲的人都擋在外麵,關起門來談話。
胡林看了眼關上的門,心裡就知道這家人肯定是知道實情的。
不等倆家正式開談,胡林便問:“有粥嗎?我餓了。”
兩家人一愣,都看向她。
“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現在頭暈得厲害。”
胡林故作極其虛弱地靠在胡孝義的肩頭,一副隨時要暈倒地模樣。
聽她這麼一說村長神色有些慌亂,這人要是在他家暈了,那真是怎麼都說不清了,讓二女兒趕緊去熬粥。
胡林對村長如此上道很滿意。
如果村長不上道,她就隻好假裝暈倒了,這樣他家的名聲就彆想再要一點兒。
包庇殺人犯,村長的職位也得給他扒下來,高高在上的村長家也隻能淪為過街老鼠。
村長把胡家十幾個人引進大堂,大堂不大,一下子就擁擠了起來。
雙方也不在乎這些細節,直接開誠布公的談判。
“你們一大家子,這是乾什麼來了?”村長一臉和善的試探。
“你說我們來乾什麼來了?”
“揣著明白裝糊塗,把我們當猴耍,賤丫被你兒子害死了,你還有臉問我們要什麼?”
“要你兒子償命你給嗎?”
胡春生還沒來得及開口老太就蹦了出來,一頓輸出懟地村長啞口無言、惱羞成怒。
“我們男人之間的談話有你什麼說話地兒?胡春生你也不管管?”
“村長,家裡的內務一直都是招娣在管,這次辦喪事兒花的錢,隻有招娣最清楚,談賠償,得有招娣在才行。”
“難道你不想談賠償,想讓你兒子償命嗎?”
胡春生反將一軍。
曹招娣有了自家男人的撐腰,腰板子都挺直了,隨時準備大乾一場地看著村長。
胡林聽著淺淺一笑,悠哉地喝著新鮮出鍋的薄粥看這些人唱戲。
村長看著兩口子,嘴唇顫抖著。
他一個男人不好與婦人論長短,要不是他婆娘帶著小兒子走了,他定要讓婆娘罵死這個曹招娣。
村長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想要多少賠償?”
“但前提是這件事你們都要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能說,不然誰也彆想好過!”
村長的要求胡家人當然會接受了。
他們本來就是來訛錢的,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賤丫的事三百塊才能了。”
“並且你還要賠償我們家的喪葬費和誤工費,滿打滿算五百塊差不多。”
胡林在一旁聽地內心發笑。
曹招娣不愧是貪得無厭的主,這是要讓村長家剮肉削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