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現在才五歲,正是啥事也乾不了的年紀。
至於孫芳芬給胡孝義物色的人,和張家的姑娘,時機成熟了她再一個個的解決。
胡家有什麼好的,等他們知道胡家內裡是個什麼樣子,她們還會願意過來才怪。
胡林尋思著,去到大廳看李愛花忙忙碌碌。
她也是個可憐人。
夜晚冷風來襲,胡林穿得單薄,冷風讓她冷靜的思考著李愛花的事她要管到什麼程度。
李愛花,說實話,在此之前她是無感的。
李愛花對她也不過爾爾,除了是賤丫的親生母親,她一無是處。
李愛花是個自己立不起來,能活則活的人。
俗話說,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
她就出手幫她一次,也算是全了她和賤丫的母女緣分。
今後李愛花如何,都跟她胡林無關。
她本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不會因為她是賤丫的生母就去承擔那份人子之責。
賤丫的死,他們都脫不了乾係,她也絕不會因此善心泛濫,做什麼勞什子聖母。
入夜後,胡林燒了起來。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燒得跟個火爐子似的。
她此時欲哭無淚,這身體跟紙糊的似的,就吹了會兒風,還發高燒了。
她現在渾身使不上力兒,喉嚨乾疼得像是含了塊炭,不能自救的她隻能求助於李愛花。
胡林費勁兒的把滾燙的手放在正做夢的李愛花臉上。
夢中李愛花感到自己的臉越來越燙,直到燙爛了也甩不掉,一下子給她驚醒了。
摸到在夢裡把她臉燙爛了的是閨女的手後,李愛花心下稍安,隨後又緊張起來。
“賤丫,賤丫。”
“我頭好暈。”胡林虛弱的回應。
“你這是發燒了,等著,媽去給你打水降溫,”
胡林“……”
“白酒,趙醫生說白酒,降溫,降溫。”
胡林嗓子眼疼得厲害,每說一個字都有撕裂般的痛感,但還是堅持提醒李愛花,真怕李愛花打一盆冷水來。
冷水降溫,她怕她現在的小身板受不住。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白酒,你等著啊,媽馬上回來。”李愛花連忙摸黑起床,點燈準備去主屋找公公婆婆拿點白酒。
睡熟的胡孝義被吵醒,語氣不怎麼好的說:“還讓不讓人睡覺?”
“賤丫發燒了,我要去找婆婆要點白酒給賤丫退燒。”李愛花站在原地,拿著油燈解釋。
胡孝義聽後沒下文的倒頭接著睡,把被子拉過頭,隔絕光線。
李愛花見胡孝義這樣,拿著油燈去主屋。
關心則亂的李愛花,因為白天的事以為自己終於得到善待,忘了白酒是多麼金貴的東西,曹招娣哪肯舍得給她閨女用。
老太太披著外衣出來,劈頭蓋臉的就罵,“你和你那個小賠錢貨到底要霍霍多少家裡的東西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