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說道:“不知道長食不食得葷肉,故老朽備的都是素飯,不周處還請擔待了。”
賀俶真道:“如此就好。”
幾人吃著飯,又說了許多話,把西水河房一事也講了,陳禮早有此心,當即應承下來。
因還要傳道二人,賀俶真不便久留,吃過素飯就回了,縣太爺一路送至岸,雙方拜彆去了。
……
城隍閣。
馬二杜倩還和賀俶真一起回西廂房,岑昇做了城隍爺,要處理香客願景,就回主殿了。
“修行一事不難,難的是不得其法,不得法就不能入門,而進不去門,一切都是空談。”
賀俶真說道:“常人若無傳承,又要修行,隻能靠著福源深厚,偶遇機緣,或被哪位雲遊仙師看上,帶回宗門。”
“你二人情況類似後者,更多也是福源深厚的緣故,日後學成了,不必說修行至那一境,萬要記得學道初時記得甚麼,之前經曆了甚麼,絕不可懲善為惡。”
馬二杜倩坐得較為隨意,都在一條凳上,聽後齊聲答道:“曉得。”
賀俶真記起一事,問道:“你二人有字麼?”
馬二說道:“我是由祖父帶大,父母都不曾見過,取名都隨意取的,沒有甚麼字。”
杜倩說道:“老父說待妾身及笄時在取,而妾身不願許配人家,年歲又不滿二十,也是無字。”
“這樣啊。”賀俶真沉吟片刻,本想依著字給兩人取個道號,沒有倒也不妨事,就是不知從哪裡想起,也怕取不好。
賀俶真走到二人身前,手心貼住其額頭,說道:“我先為你們洗清經脈,並傳些經文術法,若合適就取道號。”
接著靈氣傾瀉而出,瞬間籠罩二人,使之如光團般,手掌再稍加用力,一股金色道氣與靈氣交融,大旱多年的經脈遭遇甘霖,自是貪婪無厭地吸收這股造化。
賀俶真一揮道袍,四周頓時溟濛無光,隻有白芒芒如珍袖明月般的懸浮光團,天降氣血淋筋骨,人身天地有感而自生自化。
“人身大竅三百有餘,各自附有五六竅穴,引導靈力衝擊竅穴,使其成為福地洞天般的存在,此間骨碎筋斷,再疼也要受著,我會為你二人修補軀體。”
“那些金色遊魚就是修行經文,將其鐫刻在洞天四周,做不到就試著與我念頭溝通,我同樣會助你們合二為一。”
賀俶真緊閉雙眼,一身修為靈氣悉數噴湧而出,思緒化繭纏住二人,有哪派修士如此引後人修行,又有幾個傳道人如此傳道?
一人而已。
突然,賀俶真察覺了到異樣情緒,詫異地往杜倩那邊看去,隨即歎息一聲,繼續為其傳道。
……
入夜廟宇靜。
城隍爺岑昇來到西廂房,看著就地坐下的賀俶真,笑問道:“這動靜太大了吧?”
賀俶真神情疲憊,說道:“兩位求道者心誠,傳道人不敢不儘心啊,你老人家來了就好,我去儀門那邊歇息去了。”
岑昇點點頭:“有勞道長。”
“說的甚麼話。”賀俶真擺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