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破肚。”
隨著聲音傳來,小妾並沒有感覺到野狗啃咬,反倒是有許多溫熱腥臭、又黏又滑的東西落她身上。
睜眼看去,一個沒穩住又驚呼出聲,隻見那野狗頭顱已不見蹤跡,頸部連同身子被人劃開,大把內臟正往外掉落。
一個眉頭粗長,長著杏眼的漢子站在她身前,正按壓著指節,想必剛才就是這隻手,從背後捅穿豬妖身軀。
中年胖子從驚恐中反應過來,從懷中掏出銀票,躬身答謝道:“勞大人出手,一些錢財權當孝敬。”
“賊胖子,難怪滿嘴流油!”
馬二接過銀票,看到上麵數字後直接罵人,五千兩銀子,整整五千兩銀子被他揣在身上。
中年胖子聽這話一抖,誤以為對方嫌他吝嗇,急忙道:“小的出門辦事,隻有些隨身錢票,大人若覺不夠,可隨小的回去取來,順道今夜休息,明日再走。”
又補充道:“小的姓趙,單名一個嗣,就住長樂街趙家。”
馬二饒有興致地看了那位小妾,又看了看趙嗣,辦事?辦的什麼事?
察覺到目光,那位小妾脖頸通紅,連忙將衣服往下拽了拽,眼色幽怨地看著趙嗣,還不是這死鬼喜歡刺激。
馬二扯了扯嘴角,爺還沒走呢,要耍回去耍,難怪打野被抓。
趙嗣打個躬,說道:“請大人移步。”
“得了,自己回去吧,記得帶走那女子屍體,日後小心些。”馬二說完後躍上屋簷,獨自離去。
隨著他離去,此地又平靜了下來,流水靜逸,旁邊三具殘破屍體散發著濃烈的腥臭與血腥味。
趙嗣和小妾對視一眼,這屍誰敢收?於是急忙如喪家之犬,拉起手便跑。
趙家勢大,收屍這等事何其簡單,等他二人回去,都不用等明早,今晚就能讓人處理。
“這金光咒,硬是要得。”
馬二所學術法,正是脫胎於太金覆身咒的金光咒,金光似水流溢全身,起初光芒奪目,開碑裂石,後來追雲逐月,破碎山嶽。
既得長生,也能殺人。
“多要得?”
馬二正喜不自勝,忽聞熟悉想念之聲,立即轉過身去,笑著喊道:“師尊!”
賀俶真從馬二去救人時便跟著了,直到此刻才出現,他也笑點頭,說道:“現如今本事不小嘛,也能殺妖救人了。”
“可惜去得遲了,還是死了人。”馬二惋惜地搖了搖頭。
賀俶真說道:“那野狗氣息甚弱,早先我也不曾察覺,如何怪你,那趙嗣同那女子因你而活,該要謝你才是。”
說起這個,馬二想起那銀票來,立即拿出給他,說道:“弟子知師尊要去京城洛神都,想著路遠難走,又不能同行陪著,便問趙嗣要了些俗錢,用來做師尊盤費。”
賀俶真把他手推了回去,說道:有心了,你留著就好,不必擔憂我。”
又道:“你杜師姐眼下也碰著些事,陪我去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