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出身算不上好,想來也不是驕縱的人,隻是……”
她看了幾眼蕭臨川,見他看著自己,摟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了幾分。
“隻是這些年侯府就隻有她一個女主人,夫君向來又是最憐惜我們的,少不得就比彆府裡的女子有恃無恐了些。”
蕭臨川把玩著她的頭發,冷哼一聲:
“就是被我慣壞了!”
柳如月吻了吻他的唇,嬌笑著,又有幾分失落地說:
“好羨慕姐姐啊,獨自擁有夫君的寵愛這麼多年。她也太不知足了,竟然還……讓夫君蒙羞。”
蕭臨川眼裡盛起寒光,微眯著眼睛狠狠地說: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這次真該給她一點教訓!”
柳如月整個身子都黏在他身上,看著竟是滿心滿眼都是蕭臨川,她柔柔地說:
“夫君,不敢跟姐姐比肩,但我一定會竭儘所能為夫君分憂,讓你再也沒有現下這種後顧之憂。”
蕭臨川愛憐地捧著她的臉:“乖乖,沒什麼不敢的,蘇妤邇不配跟你比,我這就將她降妻為妾,扶你做主母,讓你來掌管侯府。”
柳如月心下一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扳倒了蘇妤邇。
臉上卻還裝作懵懂的樣子,慌亂搖頭:
“我不可以的,夫君,我出身低微,怎麼敢跟姐姐比……夫君無需這樣,我能嫁給你已經很滿足了……”
蕭臨川看著她臣服於自己的樣子,魂都飛向九霄雲外,俯下身子抱著她猛親。
卻沒看到柳如月眉眼間全然沒有了天真無辜,早就盛滿了得逞的笑意。
降妻為妾的話傳出去,蕭臨川卻接連幾天都沒有動作。
韻兒急得上下跳腳,蘇妤邇卻穩坐院中,整日隻拿著《天宮書》細細研讀。
閒暇時候,還讓韻兒在府外找來手腳麻利的聾啞馬夫,將自己這些年得的賞賜之物偷偷運出了府外。
過了三日,正是蘇妤邇求皇後下和離懿旨的當日。
她令人打開了院門,將剪好的窗花貼好,將兔子收進籠裡。
看著天色,坐在院裡等人來。
韻兒等不解,疑惑地看著她。
她隻笑著說:
“把昨日炒好的瓜子擺上來些,等下有客人來。”
到了晌午,卻見柳如月抱著肚子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了。
韻兒眼明手快就要把院門關上,蘇妤邇卻笑著說:
“不用,讓他們進來。”
柳如月這些日子日子過得舒坦,要什麼有什麼,確實養得圓潤了些,俏生生的臉蛋上,兩隻眼睛水靈靈的,著實的美人。
蘇妤邇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沒有開口。
柳如月的丫鬟自顧自地搬來椅子伺候她坐下,兩人在院裡對峙著,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架勢。隻是臉上都沒顯出什麼。
韻兒看不慣柳如月的做派,掐著腰怒罵:
“哪家的規矩?主母還沒發話,賤妾就自己坐著了!”
柳如月的丫鬟也不甘示弱:
“大人說了,我們姑娘以後就是侯府唯一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