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淵聽到導演說“撲進尤老師懷裡”時,冷冷地看了導演一眼,導演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收了聲音。
“action!”
季南茗看著蕭淩淵冷冰冰的雙眼,真的非常難入戲。就算她硬著頭皮回憶著那雙溫暖的眼眸,都沒辦法忽略眼前蕭淩淵冷漠的眼神。
隻有拍過戲的人才知道。人可以對著木頭扮演深情。但是,對著另一個讓人出戲的活人……真的,看人還不如看著木頭。
無奈之下,隻好又深情款款地望著蕭淩淵胸前的圖案,然後向它奔赴,撲進它的懷裡。
“哢!”
跑向尤俊傑的畫麵,最後撲進蕭淩淵的懷裡,通過剪輯師的操作,觀眾完全看不出來尤俊傑已經換成了蕭淩淵。
蕭淩淵掐著季南茗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望著自己:
“南茗,你不喜歡我。就連假裝喜歡我。都十分費勁,是嗎?”
導演一揮手,拍攝現場瞬間就清場了,隻剩下蕭淩淵和季南茗兩個人。
季南茗有些尷尬,隻好連忙握著他的大手解釋道:
“我怎麼不喜歡你了,老公,你彆胡思亂想。”
蕭淩淵微微低下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憂愁,他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說: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季南茗覺得蕭淩淵難受了,她自己心裡也莫名地有些不舒服。便將他緊緊抱住,說:
“老公怎麼會難看呢?老公最帥了,老公天下第一帥。”
蕭淩淵望著季南茗,眼神有些複雜,最終他隻淡淡地說出一句話:
“南茗,你不用這樣對我。”
蕭淩淵說完,便轉身走了。他走得很慢,背影很落寞。
雖然他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但是季南茗能感覺到從他心底裡透出一股濃濃的失望。
這讓季南茗很不安,她現在的人身安全、穩定收入。全部都是仰仗蕭淩淵的照拂。
無論如何,她得照顧好蕭淩淵,緊緊拴著他,不能讓大佬離開自己。
於是季南茗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兒一般,默默跟在蕭淩淵的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
她怕自己說太多,會惹他不高興;也怕自己離遠了,蕭淩淵便會棄自己而去。
夏天的風,來了也是熱的,無力地吹拂著,並沒有讓人覺得更舒服一點。
片場附近有不少演員直接穿著戲服就餐,畫麵倒也不違和。
不知不覺,蕭淩淵走到了一家酒樓前,他緩緩側過臉,問道:
“我想喝點兒酒,你能喝嗎?”
季南茗其實不算很能喝,但是大佬要你陪著喝,你也不能拒絕。於是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酒樓包廂裡。
蕭淩淵坐下,她就趕緊貼心地為他倒茶水,一心一意地就想把大佬伺候好。
蕭淩淵輕輕地握住季南茗的手腕,說:
“南茗,你不需要這樣對我。坐吧。”
大蝦上來的時候,季南茗很主動地要幫大佬剝蝦,卻被蕭淩淵的大手攔著:
“南茗,讓我來吧。”
就這樣,季南茗看著蕭淩淵麵無表情地為自己剝了一大盤蝦。
季南茗有點餓了,但是她怕大佬不高興,因而遲遲沒有動筷子。
蕭淩淵望著她,竟直接將剝好的蝦肉,送到她嘴邊,喂她吃。
今天氣氛不太好,導致季南茗特彆拘謹。
蕭淩淵給她倒了一杯茅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