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軟栗子藏在被子下,他的手嘗試伸到睡衣裡,這才發覺鄭庭陽給他拿的睡衣穿上容易,脫下去很難,連體的小羊睡衣,扣子在大腿處,孕肚擋住他夠不到,藏在被子裡觸碰不到腿部拉鏈。
好熱。
信息素濃度在臥室中攀升,空調帶動著他的香氣彌漫到牆壁的每一個角落。
鬱言咬了咬被角,像小貓叼著自己的阿貝貝毯子似得咬到濕漉漉,心中焦急的想要哭。
難受的喉嚨發哽,整張臉都埋進被子裡小聲嗚咽。
丈夫不知道他最近渴求信息素的難熬,給他穿的是這種觸碰不到裡麵肌膚的睡衣。
身體發熱,螞蟻放肆的在他心尖上啃噬,密密麻麻的孕期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席卷著他的神誌。
他能熬的,丈夫聞不到他難受的味道,隻要熬過去,就等於什麼都沒發生。
孕期的oa信息素濃度會跟隨寶寶的成長開始攀升。
正常oa懷孕,alha給與信息素安撫會緩解難受,但他沒有alha,寶寶隻能汲取他一個人身上的信息素當做養分。
寶寶在他肚子裡長得越快,他身體越需要信息素的安撫。
而他的丈夫是個beta,聞不到他的味道,或許結婚這兩個月,丈夫還不知道他是栗子味。
是砂糖和蜂蜜澆灌的甜栗,混著蛋糕和栗子的清甜木香,很好聞。
每次吃不下東西,他隻要聞聞自己的味道就會肚子餓。
床頭上擺著的宵夜他隻動了一口,在被子裡窸窸窣窣擺弄了一會,褲子還是濕掉了,睡衣材質柔軟,他的肌膚更軟更敏感,這一會磨的有些刺痛,他豎起耳朵聽見外麵似乎還有腳步聲,放棄了出門換睡衣的想法。
沒有旁的原因,隻是不願意麻煩鄭庭陽。
讓另一個人知道自己孕期想要標記,想要成結,想要被丈夫占有,這種事難以啟齒,自己解決後還弄了一褲子,更加羞恥。
鬱言躺在床上想著,後悔沒有拿一件鄭庭陽的襯衫進來聞一聞。
沒有信息素有沐浴露味道也是好的。
是他的就是好的。
鬱言將腦袋埋進枕頭裡,臥室的空調開的很暖,消散他額角剛在被子裡滲出的薄汗。
從懷著寶寶到現在,他從未夢見過胎夢,夢見最多的便是高中時期,那個還不是鄭總的鄭庭陽。
今天泄了兩次,胳膊酸,汗逐漸消散伴隨著腦袋昏沉,荔枝飲也讓他睡的更沉,更甜。
鬱言期待今天能做一個好夢。
要是能是個胎夢就更好了,他想和肚子裡的小寶商量一下,可不可以不要折騰他了。
讓他在另一位準爸爸麵前不要丟臉。
他用鼻尖蹭蹭柔軟的被子,撫著肚子隆起的弧度柔聲道:“晚安,寶寶。”
“希望今天能夢見你。”
二十分鐘後鄭庭陽衝了涼,身上的煙味酒味已消。
他沒有敲門,料定了裡麵的小人已經睡得安穩,推開門後,目光短暫的略過那杯沒有喝完的荔枝飲,眸中的神色更加深沉,走過去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oa。
妻子和他同歲,今年二十四。
妻子是天生弱胎,生下來便是oa,骨架偏小,白的像牛奶淋過的肌膚,杏眼的眼尾向下,流淚時很像委屈的小貓,鼻梁小巧配上微微有肉感的唇瓣,漂亮不是誇讚一個oa最好的稱讚,性才是。
他的模樣會讓任何人對他有侵占欲望。
“唔”鬱言在睡夢中感受到有人在解他的衣服扣子,抿著唇瓣想醒過來,聲音唔噥。
麵頰睡的緋紅,難以分辨是沒有褪去的潮紅還是溫熱的膚色。
鄭庭陽附身,鼻尖在他的唇瓣上貼的很近,聞到飲料淡淡的甜味。
他伸手輕拍鬱言胸口,緩解他的不安。
低聲哄道:“褲子濕了,我幫你換,睡吧。”
鬱言沒有醒,他是做了噩夢的,眉頭微微蹙著,在信息素攀升的臥室中卻怎麼都醒不過來,最後在鄭庭陽輕拍的掌心下睡的更沉。
鄭庭陽脫下他柔軟的小羊睡衣,那雙墨色的眸子中倒映著鬱言隆起的孕肚,微微附身幫他處理薄汗浸潤的睡衣。
沒有味道,和聞起來不大一樣。
即便將腿上的嫩肉含著也隻有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很淡很淡的洗衣皂液,山茶花的香氣。
鄭庭陽知道這絕對不是鬱言的信息素味道。
他妻子的味道,應該更甜,更誘人。
“嗚”鬱言的腿被他咬的有些痛,在夢中忍不住皺眉嗚咽的哭。
他的妻子是個非常嬌氣的oa,痛覺敏感,有一點都會紅眼。
鄭庭陽很苦惱,他認為自己距離被鬱言折磨瘋,隻差一步之遙。
倘若他真的能聞到鬱言的味道,感受那種標記妻子的快感,這個孩子都會保不住,剛才進到這個臥室之前,他已經聽從醫生的囑咐吃了兩顆鎮定,效果不佳。
鎮定大概過期了,他想。
他想要他,想折磨他。
這個念頭盤旋不散多年,即便妻子的肚子裡懷著自己的孩子,即便鬱言已經名正言順成為了自己的妻子。
這些對於來來說遠遠不夠。
鄭庭陽在鬱言的臥室中坐到十二點,替他清理好濕潤的腿和被睡褲蹭紅的位置,重新為他換上圖案相同的睡衣,最後蹲在床邊撫摸著他的孕肚,威脅著裡麵的小東西:“不許再鬨。”
五個月,他的小腹隆起的弧度像小半個皮球,醫生說過了六個月孩子才會飛速成長。
他吻著鬱言的唇,留戀的和他十指相扣。
鬱言在睡夢中下意識的吮唇,讓他的喉結發緊,整個人緊繃起來,涼水澡白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