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男人在吻走孕期oa的美夢,炙熱的呼吸噴在他臉頰上的細小毛孔,直到對方幾乎喘不過氣的臉頰發紅他才放過。
如果這個房間裡能抽煙,他一定會看著鬱言,或者看著鬱言下午在家裡自己玩的監控自助。
不然沒有東西能壓住他胸腔中即將衝破牢籠的野獸。
窗簾的縫隙透出第二天清晨的陽光。一縷落在鬱言薄薄的眼皮上。
他醒來腦袋昏沉,忍不住的敲敲頭,修理飄雪花的電視機就這樣,敲一敲,就會重新出現畫麵。
呆呆的坐在床上發愣,這才發覺已經九點鐘,起晚了。
最近嗜睡越來越嚴重,明明昨天睡得很早,也很困,但他偏偏做了噩夢,夢裡有人壓著他,咬著他,嘗試憋死他,痛苦真實,整個人都汗津津的醒不過來,睡眠質量變差了。
明明前三個月還好。
在鬱家破產後,他找了一份花店的工作,發覺懷孕時也沒打算打掉,他喜歡小朋友,從小父親對他的教育便是oa需要繁衍後代,他的父親不是一位好父親,拋棄他出國,所以他想當一個好父親,給寶寶很多的愛。
前三個月小寶在他的肚子裡乖的不得了,沒有孕吐沒有嗜睡,就連在花店裡還能乾一些搬運的活。
隻是結婚後,他的小腹隆起,住進鄭庭陽家裡後變得愛睡些。
大約是寶寶在他的肚子裡逐漸長大,身體才有反應的緣故,看來身體還是太弱了。
鬱言拍拍小肚皮,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早上好呀小家夥。”
他的肚皮隆起的弧度不算很大,穿著寬大睡衣可以遮住,隻是人瘦,他想今天開始自己應該多吃一些。
昨天丈夫為他做的蛋羹他也隻吃了兩口
說起來
他一轉頭,床頭櫃的甜品和蛋羹已經不見了,放著一杯蜂蜜水,還是溫熱的。
鬱言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臉:“哪裡是睡不好,人家進屋都不知道”
鄭庭陽在婚後對他很好,非常有分寸,兩人相敬如賓。
會細心的為他研究食譜,睡前給他買甜品做飲料,無論他吃多少都不會責怪,溫柔紳士,實在是無可挑剔的,他想到,這樣紳士的鄭庭陽進他的房間一定會敲門。
人家敲門半天,自己卻睡得像小豬一樣。
什麼時候放的蜂蜜水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捏自己的臉,警告自己下次不要睡的這樣熟,讓人笑話。
孕期發情已經過去大半,腺體還是熱熱的有些腫。
他摸摸後頸,偷偷從衣櫃的外套裡掏出貼紙貼好。
“嗯?今天不上班嗎?”鬱言打著哈欠拉開房門,看到客廳有人。
男人的穿著講究,高定襯衫熨帖著他裡麵肌肉走勢,襯的人修長又不失力量感,肩寬腰窄,手腕上戴著勞力士,正站在客廳修剪花瓶中快要枯敗的花枝,餘光瞥見門開,微微側頭看他。
“下午才有會。”說著,他將一枝玫瑰的根部剪去大半,利落的摘掉皺巴的葉片:“吃粥還是麵?”
鬱言還沒來得及說話,鄭庭陽就走過來直接將他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給他重新穿上襪子。
大約是發現提醒沒用,他現在改成直接上手。
鬱言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羞愧。
“阿遠今天有課,想讓我去店裡代班,他給我帶了早餐我不知道你在家,已經答應他一起吃早餐了”
鄭庭陽的眉眼低垂,仔細給他穿好襪子,裡褲掖進去。
“不再休息幾天?”
“在家無聊嘛,而且已經好了,腺體沒有不舒服了。”他說著,下意識的附身想要讓他看腺體。
“記得和老板說過兩個月要休假,月份大就不方便了。”
鬱言乖乖點頭:“好。”
鄭庭陽給他選了一件高領毛衣搭背帶褲,前些日子新買的羊絨毛線帽和手套搭好穿上,他像是個沾了糯米粉的雪媚娘團子。
隻是換衣服時,鬱言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瞧,孕肚正好遮住了他的腿根。
昨天晚上他是隔著睡衣弄的,是磨蹭了一會,沒想到紅的這麼明顯。
腿根有一小片地方的顏色是淡粉圓圓的好幾處,弄的像吻痕似得,瞧著讓人臉紅。
他下意識的想要遮擋,鄭庭陽給他換褲子時瞧見,神色淡漠的略過:“知道怎麼弄的嗎?”
鬱言覺得他的語氣中有關切。
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昨天小居居蹭睡衣蹭出來的,他知道自己的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沒想到睡衣蹭兩下都這麼明顯,隻能硬著頭撒謊:“應該是不小心撞到哪裡了。”
鄭庭陽的按了下:“痛嗎。”
鬱言搖頭:“不痛呀,不照鏡子,我自己都不知道這裡紅了,下次我小心些。”
鄭庭陽蹲在地上給他一點點將褲子提好,眼中帶著溫和的笑,喉嚨中傳出淡淡的愉悅:“好。”
鬱言笑眯眯的提好背帶褲,轉身嘟囔著要給店裡的小貓帶點肉,去冰箱裡拿。
“寧遠經常喂這隻小貓,現在都要住在店裡啦。”
“這麼有愛心的alha不多見。”鄭庭陽跟著他的腳步到冰箱前,先他一步從冰箱裡拿出肉,沒讓他沾涼的,打包好放進他的背包。
“是呀。”鬱言想著那隻大肥貓的樣子,忍不住肩膀微聳的笑起來:“非常可愛呢。”
男人站在他身後,眼眸中的冰冷漸漸眯緊:“和同事的關係不錯。”
鬱言以為他說小貓,點頭:“對的。”
他坐在沙發上將早餐豆漿喝光,準備出發,絲毫沒注意到身後陰沉的目光蘊含著幾分冷。
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