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天色都暗了。
帶著家裡的大榛子去隔壁的楊嬸子家,順便把自家弟弟介紹給他們認識。
她回老家一趟,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不知情人看見總歸是不好。
傳來傳去,最後還不知道變成什麼。
“一諾啊,你回來的正好,為了不讓屋子潮濕,我偶爾會給你生爐子去去寒氣,這不,今天剛生的,估計這會兒火還沒滅呢?走,咱們過去看看。”說罷,楊嬸子又從家裡裝了兩塊蜂窩煤,“你那兒隻有柴,沒有這種蜂窩煤,我先勻給你兩塊用用。”
“謝謝楊嬸子,等我明天買了煤再還給你。”
“我看你這次回來沒帶著孩子,是打算還走嗎?”
“嗯,大寶二寶現在已經離不開我媽了,所以就想著孩子上學之前就在村裡先住著,以後上學了再回來。”
楊嬸子拍了拍秋一諾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道,“一諾啊,楊嬸子可能說幾句你不中聽的話,你彆介意。其實現在的娘家媽,尤其是有兒子的情況下,沒人願意給閨女帶孩子,你媽不容易,有時候脾氣也彆太倔了。”
她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也點頭稱是。
“楊嬸子,你說的我都懂。對了,最近公安局的人可來過我們家,有沒有我婆婆的消息?”
當初婆婆失蹤,附近的街坊鄰居就報公安了。
在這個沒有攝像頭的年代,找一個失憶的人等同於大海撈針。
“一直沒人來說,不行明日你再去問問。”
“也好。”楊嬸子偷偷瞄了一眼秋千金,“你弟弟沒結婚吧?”
“嗯。”
“看著就像。”她故意壓低了聲音,“等你弟弟結婚了,弟媳婦就不能讓你媽看孩子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回來,我們這些老姐妹怎麼也能搭把手。”
秋一諾感激不已,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和婆婆關係好,就這樣無條件的幫助自己,不論幫沒幫,但是這份情她承了。
進了屋子,牆角下圍起的籬笆裡,小雞還活蹦亂跳的。
院子特彆乾淨,推開門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空氣中並沒有半點的潮味,秋一諾喊著弟弟去把蜂窩煤加上。
回到屋子,先是從櫃子裡拽出兩床被褥,放在炕上哄一哄。
楊嬸子見房間隻有兩個人了,才壓低聲音詢問,“一諾啊,你家那個遠房的表妹還在你家嗎?”
秋一諾心頭一咯噔,“怎麼了?”
“你走了沒幾天,有人來打聽一個人,他們找的那人和你表妹可像了,但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個男人,咱們這幫人也沒往彆處想,就說他們可能是找錯人了。但是事後我怎麼尋思都不對勁兒,你說你表妹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什麼人了?”
聽聞此話,她稍稍的鬆了口氣。
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清清是個女的,也是,她始終留著利落的短發,身高也比普通女人要高,弄錯了也正常。
“他們又來了嗎?”
“又來了一次,不過聽說你們一直沒回來,還挺生氣的,走的時候踹了好幾腳大門,給我們這些鄰居嚇得都沒敢出門。我也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真是你表妹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你們可要做好準備。”
楊嬸子的嘴一向嚴,秋一諾也沒交代她要守口如瓶。
她要是想說,估計早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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