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暝的聲音如同厲鬼咆哮,殺機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一瞬間,整個東寒國都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
“嗬,真是自取其辱,不可救藥。”玉蓉仙子在一旁冷笑連連,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看來,今日我太玄宗倒是無需出手了,這場好戲,自有他人來唱。”
在東寒國萬眾心頭的驚恐與絕望交織之時,魔暝卻是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仿佛有萬鈞之重,如同一座萬丈山嶽崩塌而下,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一時間,東寒國的修士們紛紛倉皇倒退。
有的竟驚恐至極,不由自主地一屁股跌坐於地,全身戰栗不已,無法自持。
然而,魔暝的腳步卻在此刻頓住了。
他的目光微微一側,在這一瞬間,原本安然無比的淵帝,此刻卻是有所動作。
隻見他緩緩抬起雙眸。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使得空間中出現了微妙而難以言喻的漣漪。
這漣漪悄無聲息地擴散,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淵帝的這一細微舉止。
心中泛起莫名的波瀾,卻又莫名地覺得這一切並不突兀,仿佛本應如此。
“那個叫魔暘的東西,是我親手殺的。”淵帝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比魔暝的嗓音更加缺乏溫度,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與輕蔑。
如同冬日裡刺骨的寒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陛下,這……”東寒薇的聲音細若蚊蚋,不明白淵帝為何會承認此事。
同時她內心也無比的自責,畢竟她清楚。
若不是自己邀請,導致了淵帝被迫卷進這場風暴。
或許如今淵帝不知道在那裡逍遙於塵世之外,也不必麵對魔暝。
“果然,我所料不差。”方炳的眼神熾熱如炬,直視淵帝。
“初見之際,我便心存疑慮,此人來曆神秘,未料其竟是膽敢犯下累累惡行的狂徒!”
“十九公主,你怎敢將這等凶頑之徒引入王宮聖地,還妄圖遮蔽他那罄竹難書的罪行?”
“身為東寒之國師,我對你的所作所為,痛心疾首,失望至極!”
東寒國主欲言又止,嘴唇翕動,最終卻隻能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在聽聞淵帝承認此事後,他的內心便如同被一片冰雪覆蓋。
前所未有的悲涼與絕望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緊緊束縛。
“好!好!好!敢做敢認!是條好漢!”
魔暝話語明明是在誇獎淵帝,然而情緒卻憤怒得幾乎顫抖起來。
這一刻,他恨不得將眼前這人碎屍萬段。
但淵帝的表現依舊無比平靜。
如此作態,卻是讓魔暝有些不解,內心更是生出了一絲疑慮,“為何要對我兒魔暘下手?”
“我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殺了就殺了!”
此言一出,整個空間仿佛凝固,不僅是魔暝與魔鼇。
就連太玄宗、天武國、東寒國的眾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宣言震撼得呆立當場。
要知道,在東墟界之中,九大宗門就宛如高高在上的太陽一般。
不僅地位尊崇,實力更是一等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