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凰戩的回答簡短而堅定,他的五指緊握,指節間發出“哢哢”的聲響。
全身的肌肉如同山巒般逐漸隆起,戰意在他體內沸騰,猶如火山即將噴湧。
他尚未踏入戰場,但那股無畏的鬥誌,已如狂風驟雨般席卷了整個空間。
“等等!”
就在南凰戩即將躍身入場,以一腔熱血捍衛南凰榮耀之時。
一個平靜如水的聲音,突然在這片喧囂的戰場上響起。
南凰雪衣緩緩站起身,而後她那清冷的聲音,穿透了喧囂的戰場:
“淵帝,南凰戰陣的最後一道屏障,將由你來捍衛!”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一片嘩然,震驚的目光如潮水般湧向南凰雪衣。
南凰默風猛地轉身,雙目圓睜,怒意在他臉上如火焰般燃燒:“你說什麼!?你竟敢……”
自中墟之戰的帷幕拉開之後,南凰雪衣始終安靜地端坐於原地,如同一尊冷漠的雕塑,未曾吐露半句言語。
眾人皆以為,她是因內心深知自己犯下大錯,無顏以對南凰的族人,更無心多言。
然而,在這決定南凰最後榮耀的關鍵節點,她竟出人意料地站了出來。
說出了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的言辭。
“雪衣,你……這樣夠了!”南凰戩的臉色驟變,陰沉如水。
“兄長,你退下吧。”南凰雪衣的聲音依然保持著那份冷靜。
旋即她再度看向淵帝,再次重複道:“淵帝,入戰場,為我們南凰而戰!”
淵帝聞言,緩緩站起身,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混賬!”南凰默風怒發衝冠,他的胡須在風中亂舞,雙眼如同噴火的巨龍,直視著南凰雪衣。
“你還嫌今日的禍事不夠大嗎?你竟讓一個八級界主踏入這戰陣,這已是對我們的極大侮辱!”
“現在,你還要讓他出戰!?你是想讓我們南凰成為全天下的笑柄,要將南凰那最後的一抹尊嚴也狠狠踐踏嗎!”
南凰默風手指淵帝,憤怒如同火山般即將爆發。
“我自有分寸。”
南凰默風憤怒地轉過身,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南凰戩:“彆管她!戩兒,你才是我們南凰的希望,入戰場,為我們南凰而戰!”
“風伯,”南凰雪衣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威壓,宛如冬日裡最堅硬的寒冰,
“在這屆中墟之戰的舞台上,我,才是那個擁有最終決斷權之人。”
“我的話,便是鐵律,無論是誰,即便是父皇,也無法撼動分毫!”
南凰默風側目而視,他的聲音怒火不減:“從你為了個人私欲,不惜將南凰推向萬劫不複之地的那一刻起,你便已失去了這個資格!”
“若你此刻能放下身段,親自前往北寒城,向北寒初懇求寬恕,或許我們還能承認這一點。”
“然而在此之前,你乃是我南凰神國最大的罪人!”
結界之內,氣氛瞬間凝固,仿佛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無人再敢輕易吐露半句言語。
這場內部的紛爭,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