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對當紅的戲劇有了同人本子,而且還可以花錢直接情景體驗。
從審案縣令女扮男裝的情景來看,不排除有正義之士撥亂反正,將那縣令拖到後堂狠狠鞭撻一番。
裴元等三人所在的座椅位在最前方,那少女去除衣衫綁上細索的情景,看的很是清晰。
新來的女孩年歲不大,猶為嬌怯,小兔也懵懂的,顏色分明。
被捆綁時,咬著嘴唇,眼神便求助般的往前排的幾張桌子看去。
新來少女還沒捆綁完,就有客人表示要單獨提審。
於是便有奴才上了舞台,又作了一圈揖,換上另一人。
這次的女子眉眼很是嫵媚,兔兒垂垂欲滴。
那縣令不肯輕饒,喚底下的客人上前,用軟鞭細細的抽著。
聽著那如泣如訴的妖媚聲音,看著那欲蓋彌彰的輕搖躲閃,三人不由暗生感歎,這一兩銀子花的值啊。
隻是裴元不曾見過這樣的花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同兩個小旗交流下元雜劇的表現形式吧,總覺有些尷尬。
他默默的吃著花生,心道還不如一人抱個美人,去廂房慢慢把弄。
看這出戲,隻平添煩惱。
程雷響見裴元不說話,也沒示意要將舞台上的美人抱走,當即沒話找話的問道,“不知大人來鎮邪千戶所之前,在哪公乾?”
裴元看著那嫵媚竇娥在台上泣訴冤情,有些口乾舌燥,掩飾般的取茶飲了一口,這才道,“僥幸得了武舉頭名,所以在東廠公乾。”
陳頭鐵聽到這裡,差點沒憋住。
大人,能彆提你的武舉頭名嗎?
若是你沒被梅七娘按在草叢裡騎著,何至於我跟著被退回北鎮撫司?
程雷響卻不明覺厲,口中恭維道,“大人這樣的正經出身,比我們這等招安來的,更得朝廷信任,以後必然前途無量。”
裴元嗯嗯了兩聲,他見陳頭鐵在旁,也覺得有點尷尬。
索性岔開了話題,“你能一眼認出薛鬆奇的路數,江湖經驗比我想的還要老道。你這等人物,不管在哪裡都能大放異彩,怎麼會半途跑回京師了?”
程雷響臉色半紅半白,“當初年少無知,誤入歧途,現在想來,倒也釋然。”
裴元從舞台上挪開目光,笑道,“不妨說來聽聽,也為我們多些江湖見聞。”
程雷響扭捏了一下,才說道,“當年在華山派時,我也混的頗得意。北方的英雄人物,也跟著師父見識過不少。後來不知怎的,我的家世被人識破,所以江湖上就有些難聽的話。”
裴元了然,無非什麼朝廷鷹犬之類。
程雷響又道,“師父對我也還好,師娘也是把我當親兒子對待,隻是這江湖容不下我。”
裴元莫名其妙的就覺得很代入,於是冷不丁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個師妹?”
“嗯?大人在說什麼?”程雷響瞪大了眼睛,隨即目光有些躲閃。
裴元覺得氣氛更對了,代入感越發強烈。
於是又問道,“是不是後來入門了個小師弟,忽然和你小師妹特彆要好?”
程雷響仿佛被說破了內心掩藏最深的秘密,臉色忽然尷尬起來。
裴元心中暗樂,問了一句,“放不下嗎?”
程雷響將酒飲罷,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