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愛麼,那麼陰陽兩隔。
看他們還怎麼愛。
“阿湛……”
洛南晴心裡不論有多少陰毒的想法,那憤怒的情緒都沒到臉上。
她那蒼白的臉色,配著淚眼,我見猶憐的。
“我沒有要你負責的,我知道你和江小姐感情剛有進展,也知道你很喜歡她,我沒想破壞你們,但昨晚也並非我的意思,我反抗了,隻是我推不開你。”
“要不然我也不會受傷了……”
池湛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和江萊發生關係之後。
怎麼醒來後是跟洛南晴在一張床上,那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禽獸,即便是被人下料。
可現在沒有監控,證明不了什麼。
當然,洛南晴的話他也不會全信。
“少爺。”
池一帶著女醫生進來。
池湛起身出去。
池一也緊跟著出來,還帶上了房間門。
江萊收到了季嘉木發來的圖片,他上飛機了。
她不怕他跑了,他還有奶奶,池湛已經派人盯著了。
眼下隨他做什麼,等監控修複出來,確定了事實,她第一個不放過他。
咚咚——
房門被敲響,她丟了手機,翻身起來去開門。
原以為是池湛,開門看到來人,有些詫異:“你怎麼過來了?”
阮南枝笑,“我怎麼覺得你看到我很失望?”
“我失望?”
江萊指指自己,“我都震驚死了,你和周放怎麼還沒去玩。”
“就要去了,順路過來跟你說一下剛才的所見所聞。”
阮南枝說完適才的事,江萊沒太大的反應。
“就這?”
阮南枝說這事,也不是為了拆散他們,是為了給江萊一個警醒。
洛南晴對池湛明顯是喜歡的,恐怕出國這些年,感情就沒放下。
加上池家插手,讓洛南晴遠赴國外,將這愛情火苗生生掐滅,她心裡未必豁達。
有遺憾,未得到,那便會騷動不止。
“得了,你彆操我的心了,我跟著你來這邊玩,不是為了破壞你的蜜月之行的。”
江萊知道阮南枝是擔心她,寬慰她,“池湛又不是個軟柿子,他自然會處理的,我也不是個由著彆人揉扁搓圓的。”
阮南枝卻斂了笑,“那你們醒來,身邊是彆人這事,怎麼說?”
“……”
“有時候,當局者還是會被迷惑。”
阮南枝繼續道:“而且,如果監控無法修複,這件事不一直要橫亙在你和池湛之間嗎?”
江萊呈大字躺到床上,長長歎了口氣。
“這都叫什麼事啊,我好不容易做出決定,結果……”
關於江萊和池湛,阮南枝還是想八卦一下。
“怎麼做出決定的?”
江萊道:“他除了低頭,膝蓋都彎了,我本來就喜歡他,很難把持的住。”
阮南枝趴到江萊身邊,“你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卻在池湛這裡考慮這麼多,確確實實是動真心了。”
江萊笑了。
阮南枝瞧著那笑容,心下有數。
另一邊。
女醫生從房間裡出來,恭敬的跟池湛如實彙報。
“池總,私處是有撕裂,還有些紅腫,但沒那麼嚴重,我已經開了藥了,抹幾天就好了,就是這幾天彆洗澡,出汗就擦拭一下,也不要劇烈運動,更不要去海邊遊泳了。”
池湛抬手,池一送女醫生離開。
他也不多作停留。
可剛走了一步,身後房間門大開。
洛南晴怯怯的趴在門上,“阿湛,我……我看不到,不好擦藥。”
池湛麵無表情,“剛才女醫生沒給你擦?”
“……”
洛南晴反應很快,“那後麵幾天……”
池湛冷淡回:“我讓安排她過來。”
說完,大步離開。
洛南晴那假麵終是卸下,麵容扭曲猙獰起來。
……
池湛走到走廊儘頭,看到周放在門口站著,就知道阮南枝肯定和江萊說了剛才的事情。
這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事情累積的,他本就煩躁。
看周放都不順眼了。
“結個婚還當上妻管嚴了。”
周放聽出他話裡的諷刺,反諷道:“我好歹是把人娶回家當媳婦兒了,不像你,想妻管嚴都沒機會。”
池湛下頜線繃緊,“沒你們兩口子拆,我自然能把人娶回家。”
“哦。”周放毫不留情的戳他痛處,“還不知道你要娶誰回家呢。”
“……”
“哦,該不會兩個都想娶吧。”
池湛忍了又忍,才沒給他一拳。
“你不和你媳婦去玩兒,就是回來在我這兒說風涼話的?”
周放伸出一根食指,對著池湛左右搖了搖,“非也。”
池湛臉色好了點,“好算你有點良心。”
周放唇邊勾出壞,“我是來看你,會落得一個怎麼淒慘的下場。”
“做為兄弟,於情於理都該來給你收個全屍。”
“……”
池湛忍無可忍,“練練?”
“可以。”周放轉身敲敲房門,對池湛道:“我和我媳婦報備一下。”
池湛很短促的冷嗬了聲,“秀恩愛,死得快。”
這種攻擊對周放來說,不痛不癢的。
“是不像你,還沒來得及秀,就要死了。“
池湛:“……”
房間門在這時打開,阮南枝看見池湛挽住周放的手臂,給這兩人騰空間。
但周放卻和她道:“我申請請假一小時。”
阮南枝不解:“出什麼事了?”
周放隨意指了下池湛,“有人找揍。”
池湛咬牙,一會兒在拳台上,非得好好打他幾拳不可。
“怎麼了?”江萊走出來問,“你倆發生什麼了?”
池湛看到江萊,怒意一下沒了,他垂下嘴角道:“萊萊,周放欺負我。”
“……”
阮周夫婦:?
江萊:突然的叫這麼肉麻乾什麼!
“阿放,我們走吧。”阮南枝在一陣安靜後,先開口。
周放本來也是想著,池湛心情不好,在拳台上打幾下,發泄一下。
卻沒想到,這一直以來冷冷淡淡的人。
談個戀愛還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