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道:“更改了哪些工藝流程?”
“鐺!鐺!鐺!”
報紙上的大標題,全是這類老生常談,李建昆沒去細瞧,閒來無事,隨意翻看起其他內容。
多招些人唄,還能解決就業。
李雲裳詫異,“怎麼這個顏色?”
兩人各顛一輛二八大杠,一溜煙來到龍牌刀具廠。
“鏘~”
夏老爺子誠不欺他徒弟!
解師傅誠不欺我!
好刀!
李建昆沉吟少許後,招招手,“走,去廠裡看看。”
解友明走上前,劈頭蓋臉一頓罵,說他們安逸慣了,連這點苦都吃不起。
隻要能造出最好的刀,生產效率比和平刀具廠那邊降低一半,李建昆都能接受。
不多時,食堂大廚屁顛屁顛跑過來,瞅著林敬民,笑嗬嗬請示:“總經理,半頭肥豬肉拖回來,今兒是全做了,還是留些?”
當前局麵,真到了一個舉國上下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艱難時期。
耍流氓的家夥來頭可大了,據大簷帽叔叔們偵查線索顯示,此人極有可能是京城的傳奇人物——雙橋老流氓。
“呲呲!呲呲!”
一把菜刀能達到“寒光凜凜”的程度,用菜刀界的勞斯萊斯來形容都不為過。
林敬民解釋道:“解師傅說刀帶青光,才算成功,鑄出這把時,頂大個人激動哭了,跪在地上朝他師傅的墓地方向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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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ivcss=&ot;ntentadv&ot;李建昆感慨,“這是真正的古法技藝。”
他擺擺手,示意二人自己沒事,把割傷的手指塞進嘴裡,“老林你打開我瞅瞅。”
老林繼續說道:“捶打期間師傅要不停回火,回火完進行淬火,解師傅拎來一桶也不知道什麼玩意,烏黑烏黑的,說是他自己調配的淬火劑。
見他這表情和氣勢,李建昆笑嗬嗬問:“弄出來了?”
李建昆正色道:“你也一樣!”
李建昆曲指彈向刀身。
李建昆遠遠看著,咬著耳根子對老林交代一句。後者離開廠房,消失一會又回來。
這番對話,周圍職工們全聽見,其他組瞧熱鬨的人,原本還在替鍛造組和拋光組的同仁默哀,工藝流程這樣一改,他們得累成狗。
“啥?用鋼塊拋光,怎麼拋?”李建昆詫異。
李建昆:“……”
在京城日報副刊上,一則新聞引起他的注意。
兩人來到正北房堂屋裡,李雲裳也跟過來湊熱鬨。
“鐺!鐺!鐺!”
忽地發現,狗活變成好活了!
“解師傅不讓用機床,純手工捶打,說是打出的火花那不是火花,是雜質和空氣,千錘百煉才能得到最好的刀胚,還說任何機械都取代不了。”
“狗日的居然竄到這邊……”
“姐,你來一下,正好跟你說個事。”
近日海澱一帶,發生幾起連環流氓事件。
談及這個,林敬民又有些犯愁。
耳邊傳來腳步聲,李建昆扭頭望去,二姐伸著懶腰跨過門檻。
他剛伸手去抓,老林忽然大喝一聲,但還是慢半拍。
林敬民聳聳肩道:“慢慢磨唄,他把這道流程的名字都改了,不叫拋光,叫鋼磨。硬生生地磨啊,廠裡最好的老師傅,站馬步磨,全身力量壓上去,硬生生磨半個小時,喏!”
這與李建昆的期許不謀而合。
猶如抓到一隻燙手的山芋,李建昆瞬間縮回手,隻覺得右手食指鑽心的痛,抬起一看……
林敬民拎著一隻棕色皮質公文包,帶著股興奮,大步流星衝進院裡。
李建昆卻是不憂反喜,眸子裡精光四溢。
李建昆搭話道:“不是磨刀石?砂輪?砂紙?”
“嗯!”
隻見林敬民小心翼翼從棕色公文包裡,取出一個報紙卷。
頓頓大肥膘子肉管夠,哪裡去找這種待遇?
林敬民暗戳戳遞給李建昆一個眼神,還是你有辦法的意思。
李建昆當下不好提高職工薪資待遇,和平刀具廠那邊一準整幺蛾子,但讓職工吃好點,還是可以辦到的。
畢竟吃能吃幾個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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