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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兩撥人馬,幾乎前後腳抵達紅玫瑰舞廳門口。
人數更少、戴著大簷帽的這方,領頭人喝問:“你們是做什麼的?”
“警察同誌,我們接到朋友的電話,說特區有個乾部在裡麵,可能要出事,讓我們過來救人。”
救人,那就沒毛病了。
大簷帽們接到的報警也是這樣。
紅玫瑰舞廳裡外兩扇……一扇鏤空鐵閘門,一扇實木大門,全都緊閉,大簷帽們喊半天門沒有反應。
“警察同誌,你們在這撞門吧,我們去堵後門,裡麵的人真要乾了壞事,不能讓他們跑了。”
“也好。不過你們可彆亂來,如果和對方撞上,以製服為主。”
“曉得曉得。”
噔噔噔!
“熱心群眾”這一方,迅速向舞廳後門轉移。
鑽進舞廳旁邊的小巷後,大部隊繼續前行,一支小分隊留下來,貓在巷口的黑暗中,監視著大門前的一舉一動。
如果有什麼貓膩。
他們會衝出去攪局,也是目擊證人。
沒有自然更好。
小分隊身後傳來漸行漸遠的聲音:
“快快,給他們包餃子!
“林老板特地從東北打電話來。
“待會兒那位也要來!
“是個大事,都打起精神!”
一名馬仔湊上前問:“大佬,那位,是不是傳言中林老板的老板?”
啪!
馬仔後腦勺挨了一巴掌。
“閉嘴!”
另一側,一名馬仔提醒道:“大佬,這個紅玫瑰舞廳背後的勢力可不簡單。”
“哈哈,怕個球。
“林老板辦事爽利。
“我踏馬還就想捅出簍子,那樣老子就能去港城瀟灑了,你們是不知道那位……
“算啦,不提了,反正有人想溜,全部撂倒,敢耍橫,給老子往死裡乾,老子不會虧待你們。
“是!”
這位老大,並沒有這個智商。
隻是從聽林新甲的安排。
林新甲的命令來自哪裡,自不用提。
大簷帽雖然更有威懾力,但鑒於紅玫瑰舞廳背後的勢力是青藍會,李建昆不得不防範一手。
圍住紅玫瑰舞廳。
便能讓裡麵的人變成甕中之鱉。
一來,如果破事還沒發生,他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二來,如果破事已經發生,他們也彆想不痛不癢地溜走。
當然,前提是他們還在裡麵。
這就是為什麼李建昆明明火急火燎趕過來,還要提前通過電話布置一番的原因。
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
強哥將青藍會想得太……正經了。
在這個充滿野性的年代,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誠然,二代們肯定會愛惜羽毛,但有時候乾醃臢事,並不需要臟自己的手。
李建昆上次過來,如果不是用“那你回去問問你父親知不知道我”,震懾住嬴公子,他也不可能輕易走出來。
……
哢啦!
紅玫瑰舞廳的大門應聲而開。
後門也被撞開。
兩撥人馬前後湧入。
在台球廳內發現一群人。
“警察同誌,這幫家夥想拿刀砍我!”
“警察同誌,彆聽他瞎說,他這不是好端端的麼。”
大簷帽問刀在哪裡,胡自強也答不上來,這麼大的地方,鬼知道這幫家夥藏哪個旮旯去了。
既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大簷帽準備將雙方都帶回去調查。
這時,戳在人群後方,始終沒說話的徐慶有,走上前來。
胡自強隔空指過去:“他就是主謀!”
“又瞎說。”
徐慶有望向大簷帽們,笑笑道:“這人之前一進來,就好像腦子有點不太正常。”
不待胡自強嗆聲,徐慶有扭頭問:
“怎麼,你想去所裡?”
胡自強下意識望向過來救他的另一方人馬。
這幫人馬比青藍會在場的人還多。
遂撇撇嘴,沒再說話。
“警察同誌,伱們看,是個誤會。”
徐慶有走上前一頓嘀咕,也不知具體說了些什麼,不多時,大簷帽們收工走人:
“你們可彆鬨事!
“我們會派人盯著這裡!”
“放心放心,一點誤會,解開就好了。”徐慶有笑嗬嗬相送。
大簷帽們離開後。
現場的氣氛立刻劍拔弩張起來。
心境猶如坐過山車的胡自強,盯著徐慶有,笑嘿嘿道:“知道我為什麼還不走嗎?”
徐慶有掃向他旁邊的一群凶神惡煞的家夥,聳聳肩道:“有底氣了唄。
“我等著昆子過來扇你。”
胡自強哈哈大笑道:“我這次來,都沒和昆子講,我家昆子……真牛批。
“你看,他臨時動動手指,你就歇菜了。
“你個垃圾。”
徐慶有插在褲兜裡的手,不自覺攥緊,臉上仍然掛著笑容:“我等他。”
……
當看見毫發無損的強哥後,李建昆不禁暗籲口氣。
否則都不知道該怎麼向胡家人交代。
畢竟為了讓他們放心,話都說出去了。
徐慶有盯著黃茵竹上下打量著,嘖嘖道:“首都那邊一個國色天香,這邊又一個,豔福不淺呀。”
黃茵竹柳眉微蹙:“你閉嘴,彆拿我和她比較。”
“喲!還是顆小辣椒,不錯不錯,夠勁。”
“李建昆,你能削他嗎?”
從強哥那了解完情況後,李建昆已怒火中燒,今晚純屬僥幸,如果胡家大哥沒打那通電話,如果他沒有及時安排人衝過來。
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當李建昆踱步向徐慶有走去時。
身為公職人員的素養,又驅使胡自強攔腰抱住他:“算啦算啦昆子,外麵有警察同誌。”
“放開,我不動。”
“不放。”
李建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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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有看不出喜怒道:“李建昆,我不是當年的徐慶有了,我不會再讓你動我一下。”
“是嗎,你算個屁!”
李建昆猛地一發力,胡自強使出吃奶的勁,仍被他往前拖出一米。
不過倒也拉慢了李建昆的動作。
棕色休閒皮鞋快要踹到徐慶有時,被他側身躲過去。
黃茵竹:“嗬嗬。”
女人的嘲諷,對於男人而言,與她的漂亮程度呈正比。
再加上身後有這麼多人看著。
徐慶有能在青藍會擁有不俗的地位,不僅僅是和嬴公子拜了把子,他的手腕和計謀,也讓他收獲不小的威望。
來之不易。
損失可惜。
徐慶有抬起手,隔空指著李建昆,道:“在這塊地界上,還輪不到你撒野,你想乾架,我奉陪,跟我比人多?”
“你可真出息,我準備去找你爸談談。”
瞎!
正側身吩咐去搖人的徐慶有,如同石化般瞬間定住。
半晌後,才機械式地扭回上身。
他微垂著腦袋,盯著李建昆,像隻被人踩住尾巴的餓狼:
“你見不到我爸。”
見他這副模樣,李建昆好像灌了瓶冰可樂,怒火消散不少,遂拍拍腰間緊緊箍著的爪子。
總算鬆開。
李建昆笑嗬嗬望向徐慶有:
“因為有你媽是吧。”
“哼。”
李建昆左右瞅瞅:“那小子躲了?你爸可沒他爸那麼難見,放心,我自有辦法,等著,小半月內——”
“你沒時間!”徐慶有陡然爆喝。
李建昆關愛智障般瞥向他:“我有沒有時間,你說的算?”
“當然。”
徐慶有忽地笑起來,瞅瞅李建昆,又看看胡自強,問:
“怎麼陝北那邊還沒聯係你們嗎?
“高進喜被免職有段日子了,聽說都氣吐血了……”
李建昆和胡自強同時睜大眼睛。
唰!
幾乎同一時間。
兩人猛衝向徐慶有,像是引信到位的煙花。
徐慶有早有準備,迅速後撤。
雙方人馬撞在一起。
李建昆怒發衝冠:“乾!把那小子給我拎出來!”
張貴獰笑,一記掃堂腿,瞬間掀翻幾人。
張富護衛著黃茵竹,向安全地帶撤離。
某妞卻亢奮不已:“你放開我張富,我要幫李建昆乾架!”
張富:“……”
沒見過血的人,真是不知道刀子割在肉上有多痛啊。
再說,這完美無瑕的肌膚上,倘若留下一道疤,老大怪不怪罪,張富不知道,他自己都覺得無法忍受。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
“都住手!”
幾名大簷帽快速衝進來,推攘著人,將兩方人馬分開。
已經溜到己方人馬最後麵,打算戰略性轉移的徐慶有,停下腳步,他的身高也不矮,隔著人頭和李建昆遙遙相望,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