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_男花魁隻想攢錢買地(穿書)_免费小说阅读网 

22 第二十二章(2 / 2)

玉九思總結到最後,聳肩攤手,表示他這個旁觀者竟也十分無奈。

柴珃也有些恨鐵不成鋼道:“皇兄前後任命並重用的三任漕司轉運使,就這樣通通被拉下馬,說無辜吧,也不算無辜,可要說罪有應得吧,好像又都挺無辜。”

玉九思附和道:“可不是麼,在沒擔任漕司轉運使之前,無論是徐子升、廖先光、還是紀宏昌,基本上都是要政績有政績,要官聲有官聲!可再好的一個人,你把他放到五毒俱全的糟汙環境裡,最後怕是也防不勝防啊。”

玉九思說到這裡,又舉例道:“就好比王爺您,再是賢明睿智,昨夜不也贏了幾萬兩銀子回來麼,得虧那劉三公子是個沒心眼的,這要換一個心思陰險的,您估計也得入套。”

柴珃見他又不知所謂,笑了笑,幽幽道:“棲霞寺主持佛法精深,本王派人將阿迦羅送過去跟人論佛修行去了,最好是閉關一陣,免得他六根不淨,總是受妖孽所惑。”

玉九思:“……”

柴珃冷哼一聲,又饒有趣味道:“本該清心寡欲的出家和尚,卻連自己的鳥都管不住,若是去了棲霞寺都無法悔悟,本王倒是可以幫忙送他去皇宮淨身房,徹底斬了那孽根。”

玉九思:“……”

玉九思悔不當初,連連求饒道:“王爺恕罪,都怪屬下不知檢點,阿迦羅的鳥何其無辜!要不您還是抽屬下鞭子吧,”

柴珃冷著臉道:“嗬,放心,該你鞭子,不會少了你的。”

指尖點了點桌上的剩下的冊子,柴珃又肅聲提醒道:“繼續說正事,彆整日隻想著玩鳥。”

玉九思翻開另外兩本冊子,一板一眼道:“徐子升、廖先光、紀宏昌三任轉運使,全都由太子殿下所任命,卻接連獲罪貶官,連累得太子殿下也威望受損。”

說到這裡,玉九思偷瞧了瑞王一眼,才又接著說道:“而在徐子升、廖先光、紀宏昌之前的兩任漕司轉運使,先後卻都是皇後娘娘安插過來的……”

玉九思道:“徐子升之前的那一任轉運使姓衛,名冕,若論親緣關係,應該算得上是皇後娘娘的表姐夫,但其本身卻是個貪婪又貪財之輩,剛到江蘇漕司轉運使任上不到三個月,就跟商幫的人勾結在一起,前後連任六年,貪下白銀數百萬兩,還曾多次參與私鹽買賣,種種罪狀一經查處,直接就被判了絞刑,並罰沒所有家產。”

“衛冕之前的再上一任轉運使,則姓蘇,名長智,乃現任昌平侯獨子,跟皇後娘娘自小一塊長大,雖是隔房族兄,可關係卻比親兄長還要親近。”

玉九思說完,又偷瞧了一眼自家主子,見其依舊不吭聲,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蘇長智在江蘇漕司轉運使這個位置上同樣連任有六年,與兩江商幫基本都是正麵過招,並未被人抓住任何陰私把柄,直到第六年任期快滿時,才因為一次出門上香,遇到一夥逃竄的凶犯,不幸被害。”

柴珃聽到這裡,終於有了反應。

他伸手將記著蘇長智履曆的那本冊子接了過去,簡單翻看一遍後,若有所思道:“衛冕知法犯法,死有餘辜,拋開他不談,同樣是與兩江商幫鬥法,蘇長智之死,與徐子升、廖先光、紀宏昌之折損,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手段,前者剛猛直接,後者曲折委婉……”

玉九思順著瑞王的思路接話道:“背後謀劃之人,估計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柴珃沉思片刻,十分果斷道:“將徐子升、廖先光、紀宏昌三人之折損,也暫時先擱一邊,重點去查蘇長智之死。”

玉九思聞言有些頭疼,忍不住叫苦道:“事隔了有十五年,案情也早已經蓋棺定論,即便遺漏有蛛絲馬跡,怕是也被時間磨平了,不好查啊……”

柴珃倒是不嫌棄屬下無能,幫著提供突破口道:“蛛絲馬跡不好找,那就先查一查前十五年,不,應該是前八年,也就是太子皇兄任命徐子升為曹司轉運使之前,金陵府各大世家以及富商豪紳,都有誰家裡是換了主事人的?”

柴珃話未說儘,但玉九思已經明白了。

既然謀害蘇長智,與拉徐子升、廖光先、紀宏昌三人下馬的是兩種手段,那背後的主謀必然也是兩個人。

同一個藏在地底下的利益集團,先後換了兩個主事人,對應擺在明麵上的世家豪紳,必然也換了兩任主事人。

最大的可能便是長輩去世,繼承人掌權,或者是兄弟奪權什麼的……

玉九思被瞬間點醒,趕忙拍馬屁道:“王爺英明!這般縝密的謀劃,都能被您一眼看出疏漏,屬下真是自愧不如啊!”

這馬屁拍的毫無新意,還不如太子皇兄身邊的小太監說話好聽呢!

柴珃恨不能閉上耳朵,不耐煩道:“閉嘴!除了查那些世家豪紳之外,再去查一查蘇長智遇害之時,與其同行之人。”

關於此事,玉九思已經大概查過了,趕忙又回稟道:“蘇長智當日去靈隱寺上香,目的是為了給懷胎八月的妻子祈福,除了其發妻莊月妍一同跟隨之外,還有其招募的書吏蘇成澤,以及蘇成澤同樣懷胎有九月的妻子周靈韻,也一起受邀同去。”

玉九思想了想,又補充道:“那蘇成澤為保護懷孕發妻,也同樣丟了性命,莊月妍與周靈韻因受到驚嚇,齊齊早產,好在都順利誕下胎兒,其中就有您那位逃婚王妃蘇蓉玉。”

至於蘇成澤的妻兒至今如何了,玉九思並沒有細查。

柴珃秉著不錯漏任何線索的原則,吩咐玉九思順道再查一查蘇成澤的家人。

玉九思領命,扭頭就要離開時,卻還是忍不住道:“王爺,蘇蓉玉租借的小院被盜,離京時帶在身上的錢財也全都被洗劫一空,這會兒怕是已經沒錢吃飯了,屬下琢磨著,她估計會服軟來投靠您呢。”

柴珃卻篤定道:“不會,她即便是去投奔蘇氏本家,也不會來找本王的。”

蘇氏本家?說白了不就是投奔那位蘇舅爺麼。

玉九思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反駁道:“現任昌平侯與蘇舅爺父子之間的恩怨嫌隙,就連外人都看得明白,蘇蓉玉不可能腦殼發昏到這種程度吧。”

這不跟投奔仇人沒什麼兩樣嗎,真到了蘇氏本家,她也能睡得著啊。

玉九思好奇問道:“王爺,您剛剛第一回跟蘇舅爺見麵,可瞧出多少深淺來了?”

柴珃坐得累了,起身舒展舒展身子,語氣慵懶道:“談吐小心翼翼,舉止唯唯諾諾,看似懦弱老實,實則深不可測。”

柴珃舒展完身子,又突然笑了起來,不帶半分偏見道:“說起來,十年前我那因為寵妾滅妻而痛失爵位的親外祖父,在金陵病逝,蘇氏本家也算是換了主事人呢。”

玉九思眼皮子跳了跳,暗道:兩代恩怨,爵位之爭,動機是足夠了,再加上又有這般巧合,這背後主謀,是不是已經可以鎖定了?

柴珃見他目光亂閃,抬腳就是一踹,喝罵道:“無憑無據,豈能當真,真要這般查案,那冤假錯案還不知道有多少!莫要在這裡礙眼,趕緊滾!”

都道是“無巧不成書”,瑞王查漕司案件,卻無意間翻出了蘇雲繞父母的過往舊事。

蘇雲繞上午回家得早,二姐和婷婷還在守著肉鋪,姑父和姑母去衙門裡過戶地契,也才剛剛回來。

蘇雲繞從後門進來,沒弄出多大動靜,經過姑父和姑母居住的正房後窗時,卻無意間聽到姑母對著姑父念叨道:“買莊子的銀錢是三郎出的大頭,這地契就該寫三郎的名字。”

姑父沒有半點不情願:“對對對,是該寫他的名字,那鹵肉方子還是他夢見的呢,這些年賣鹵肉賺了錢,都沒給他分紅,如今算是一並給了。”

姑母將地契收好,有些懷念道:“蘇家早些年也是有宅院,有田莊的,那田莊有七十多畝呢,比如今這個莊子還要大!”

說到這裡,蘇成慧帶著十足的恨意,咬牙切齒道:“怪隻怪周靈韻這個黑心爛肺的毒婦,趁著我沒功夫盯著她,竟賣了宅院和田莊,卷了銀子就投奔所謂的遠親去了,真是一點兒都沒給三郎和婷婷留啊!”

劉鎮海點頭附和道:“那女人確實是個心恨自私的。”

蘇成慧恨恨道:“可不是,等三郎和婷婷再大一點兒,我一定要將這事仔細說給他們聽,不然等到大郎考中進士,到時候在京城遇上了,再被那女人三言兩語給騙過去……”

蘇成慧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劉文英在院子裡咋呼道:“咦!三郎今日怎麼回來得這般早,你躲在爹娘窗外做什麼呢?”

蘇雲繞:“……”

蘇雲繞氣悶不已。

不愧是姑父的親女兒,當真是遺傳他那張多餘的嘴!

蘇雲繞從窗邊探出頭,瞧著有些慌張的姑母,小心翼翼道:“姑母,我跟婷婷都滿十五,您要不現在就說給我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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