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說,我替你做主。”男人頗有幾分氣概。
“奴婢自那夜裡見到郡王殿下,便對您生出愛慕之心,後來您贈予奴婢那塊玉佩,奴婢一直珍藏在身。”銜月邊說邊哭,模樣兒甚是楚楚可憐。
男人聽到關鍵處斷了,也有些急了,“那後來呢?”
“後來與奴婢同住一屋的女子,見奴婢藏著一塊男人的玉佩,隨口汙蔑奴婢用心歹毒,定是魅惑了主子,才得到這塊玉佩,奴婢實在冤枉,嗚嗚嗚。”銜月已然哭得泣不成聲。
謝幸歌躲在暗處聽著,尤其是聽到同屋的女子那處,這說的不就是她嗎
真是張口胡來,自己何時見過那塊玉佩,何時汙蔑過她。
銜月真是瘋了,為了攀附上主子,費儘心思。
“我還與她互稱姐妹,她居然如此看我”銜月繼續胡說。
“此人真是可惡,她是哪個院的婢女?”男人被銜月的一番話唬住,一心要為她出頭。
銜月見時機成熟,撲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抓住男人的衣角,“郡王殿下,奴婢這輩子隻想伺候您,奴婢不求彆的,隻求您把我帶回您的院兒裡吧。”
“好好,你先起來,那婢女我也不能放過。”男人火氣上頭。
“郡王殿下,您莫要為奴婢動怒,奴婢隻要伺候您便心滿意足。”銜月很是善解人意地說道。
男人把銜月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撫,“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下回遇到她,你就告訴我,我定要為你出了這口惡氣。”
謝幸歌聽得累,躡手躡腳地往回走。
左右不過是銜月那點想爬上高位的心思,還是踩著她爬上高位。
不知不覺走回了清風閣,想來世子已經休息好了,還是回房裡伺候著。
寢殿的門開著,房中已不見二小姐的人影兒。
世子安靜地躺在床榻上,身體隨著呼吸的節奏起伏,裡衣外敞著,露出堅實的胸膛。
這麼好一片春光,房門居然開著,也不怕被人瞧見,謝幸歌在心中暗暗吐槽。
“你腳好了,可以到處跑了是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謝幸歌一跳。
世子沒睡。
“過來。”沈慕風躺在床上,語氣堅定地說道。
原本今日發生許多事,謝幸歌確實未曾注意過腳傷,經他這麼一提醒,腳似乎又有些疼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離床榻愈來愈近,沈慕風猛地做起,掛在身上的衣服瞬間落在腰間……
謝幸歌忙捂上雙眼,頭壓得更低,不去看他。
下一秒,謝幸歌被一股強力拽著,拖到床榻上。
沈慕風蹲在地上,脫掉她的鞋襪,檢查她的腳傷。
昨日腫起的青紫消了些,看來那藥油確實管用。
沈慕風尋來藥油,倒在手上搓熱,撫上她的腳踝按揉。
這一回,他有意控製著力道。
謝幸歌仍覺得有些痛,隻是那痛感尚且能忍受。
她覺得今日的世子不同尋常,他一雙黑眸中浮動著柔和的波光,沒了先前的淩厲,倒顯得人沉穩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