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難道也重生了?
他火急火燎的跑去正廳,想要落實自己的想法。
正廳裡。
“陸瀾兮,你是個什麼東西?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哥哥能看上你,讓你高嫁到我東陽侯府,是你祖墳冒了青煙,你還不知足,休怪我哥哥休了你。”
站出來尋找存在感的是莊懷瑾的妹妹莊懷柔,前世,陸瀾兮待她如親妹,可是一樣真心喂了狗。
白芷拿著那隻雞,站在陸瀾兮身邊,心裡默默祈禱:【又出來一個掃把星,莊家就沒一個好人,真是沒完沒了的,小姐可千萬不要心軟啊。】
“既然說到規矩,那我便教教你們什麼是規矩。第一,我和你家哥哥還未拜堂,算不得夫妻,何來休妻一說?你們還是稱呼我陸三小姐比較合適。第二,自古以來,和公雞拜堂的,無非是衝喜或者冥婚,請問,你們家哥哥是快要死了呢還是已經死了呢?”
陸瀾兮不卑不亢的,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就連在座的賓客也不禁點點頭。
“你個賤人,我哥哥活得好好的,你才要死了呢?”
“既然你哥哥活得好好的,那他為何不出來親自拜堂?他是瞧不起誰呢?”
“自然是瞧不起你,一個下賤的庶出。”
“嗬嗬,我是庶出沒錯,可是庶出就該被你們羞辱折磨?不愛可以不娶,娶了卻不斷的往彆人傷口上撒鹽就是你們嫡女高貴的做派?”
陸瀾兮一番話,引起了有些賓客的共鳴,他們之中,也有不少庶出,自然知道庶出的心酸,不愛也請彆傷害,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力,庶出也一樣,她們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但這裡是東陽侯府,可容不得你撒野。”
“撒野?嗬嗬,我可沒有莊大小姐你那顛倒黑白的能力。你羞辱我,便是羞辱尚書府,哦,原來你是瞧不起尚書府,那不就是瞧不起陸無為?況且這婚是你哥哥自己主動去陸家提的,也難不成你也瞧不起你哥哥?”
莊懷瑾站在門口,聽著陸瀾兮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他臉色陰沉,渾身的冷氣就像要隨時爆發,把所有人給凍住一般。
“你若是嫁,就安分守己,懷柔是你妹妹,你不能如此傷她。”
“她莊懷柔,可不是我的妹妹。”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陸瀾兮握緊了拳頭,指甲快要陷進肉裡,眼睛也變得晦暗不明,她太想殺死他。
在和莊懷瑾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看見莊懷瑾的臉上有些許不自在,眼神裡夾帶著恨意,沉穩和疏離。
這不是十六歲的莊懷瑾該有的眼神。
莫非,他也重生了?
白芷看出自家小姐的恨意,她雖不明白小姐為何忽然性情大變,但是她堅決支持她家小姐遠離火坑。
“試問新娘子一個人怎麼拜堂?新郎去哪裡了?奴婢可聽說,新郎成親前一晚,跑去喝花酒了?”
“大膽賤婢,敢亂嚼舌根,小心本世子拔了你的舌頭。”
莊懷瑾冷冷的走到白芷的跟前,語氣堅決,不帶一絲溫度。
“莊世子,拔人舌頭是拔上癮了?要不,把我的舌頭也拔了去?”
陸瀾兮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憤怒,麵帶微笑的朝著他看去,那笑容,有點兒瘮人,眼眸裡,更是帶著熊熊怒火,再也沒有絲毫愛意。
前世,他把白芷給熬成了湯,這一世,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站在白芷麵前威脅她。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陸瀾兮發誓要讓他這輩子都活著不安寧,死後也不得安生。
莊懷瑾愣住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不像是十五歲的陸瀾兮。
看來自己猜的不錯,她是真的重生了。
莊懷瑾心虛的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