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鎮定的說了句:“兮兒,你知道我是愛你的,彆任性了,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你彆不珍惜。”
重來一世,他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謊。
“愛我?就拿隻公雞糊弄我?你的愛可真拿得出手。”
“我隻是忽感風寒,不能見風,既然你如此介意,那我就親自和你拜堂成親,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陸瀾兮輕笑,前世,他拿捏住了她,她歡歡喜喜的嫁進東陽侯府,結果呢?全是陰謀算計。
一直以為他是真的不行,後來才知道,他是在為陸婉禾守身如玉。
為了報複自己,連無辜的白芷都不放過。
這就是他口中的愛,要了自己命的愛,她再也不稀罕。
“小姐,你千萬彆信他,他是在騙你,你不能嫁給他。”
白芷湊近,在陸瀾兮的耳邊輕輕低語,甚至帶著些許哭腔。
她真的是替陸瀾兮不值。
作為旁觀者,她早就看得清楚,莊懷瑾不愛小姐,她也聽聞不少傳言,莊懷瑾對小姐好,無非是把小姐當成樂子和陸婉禾們打賭罷了。
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從小缺愛的小姐,真的被莊懷瑾的虛情假意騙了去,讓她識人不清,甘願飛蛾撲火。
“白芷,你放心吧,我眼睛不瞎了,他不配。”
陸瀾兮眯了眯眸,紅了眼眶,白芷,是她現在唯一信任的人。
前世,白芷不止一次的旁敲側擊提醒她。
隻可惜她被豬油蒙了心。
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人是叫不醒的,人隻有是痛醒的,可是醒悟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這一世,於她而言,負心之人不僅不可托付,更是要親手了結了他。
她一定要踩在他的屍體上,才能日日安心。
他們之間隻有恨,沒有愛,不死不休。
“莊懷瑾,新婚當日,你就如此羞辱我,若是我忍氣吞聲再嫁給你,指不定日後你們一家怎麼虐待我,糟踐我。”
“陸瀾兮,你彆太過分了,你把公雞殺了,還要吃它,難不成你還想把我也給吃了?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你彆蹬鼻子上臉。”
莊懷瑾有些不耐煩了,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嗬嗬,是嗎?我雖是庶女,但也知曉什麼是尊嚴,我尚書府乃是書香門第,我絕不能被你隨意踐踏,失了文人風骨。”
“再說了,雞不就是拿來讓人吃的嗎?”
陸瀾兮在大紅嫁衣的襯托下,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兮兒,彆強了,耍小脾氣也該有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