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耍脾氣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你敢對天發誓嗎?”
莊懷瑾咬牙,他剛回來,一時之間竟然摸不透陸瀾兮的脾氣了。
“所以彆再裝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愛的明明是我的嫡姐,陸婉禾,你還不敢承認嗎?”
陸瀾兮翻了個白眼,冷漠的說道。
聞言,莊懷瑾心中猛然一抽,既然陸瀾兮已經戳破了這層窗戶紙,他也就沒有裝的必要了。
“你說的不錯,原本我喜歡的人就是婉禾,我娶你,隻是為了你的名聲,女子家的清譽最為重要,若是你執意不嫁,我也無話可說,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一番深情地訴說,無人不動容,都在誇讚莊懷瑾,心胸開闊,是可托付終生的良人。
“你不必惺惺作態,我陸瀾兮,要和你莊懷瑾退婚。”
陸瀾兮決絕的說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大膽逆女,誰允許你退婚的?”
聽聞婚宴上的事後,陸無為帶著李嫻月,陸婉禾急匆匆的從大門外走進來。
陸瀾兮勾了勾唇,不動聲色的走到莊懷瑾的跟前,悄悄的說道:“莊懷瑾,你不是喜歡陸婉禾嗎?上輩子你不是愛而不得嗎?既然你重生了,又何必重蹈覆轍?是個男人,就不要畏首畏尾的,去娶她吧,不用虛情假意的管我的清譽,算是我承了你的意,你也不必再假死來害我。前世今生,我們互不相欠,以後你也彆再打白芷的主意。”
莊懷瑾見陸瀾兮還是一心為自己著想,心中不免有些猶豫,其實,陸瀾兮長得比陸婉禾好看多了,一張美人骨,雖略施粉黛,也能讓人迷了眼。
但是他先遇到的是陸婉禾,感情,沒有對錯,也沒有後來者居上。
尤其是,他清楚的記得,陸瀾兮死前咬掉了他的耳朵,那些詛咒他的話,他曆曆在目,觸目驚心,這輩子,他和她是不可能了。
當他再次看到陸婉禾時,他的臉都要笑爛了,隻覺得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她才是他的妻,也是最愛他的女人。
重來一世,他再也不想和陸婉禾錯過,他要娶她,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彌補對她上輩子的虧欠。
“三妹妹,你和懷瑾哥哥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現在退婚,豈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京城誰還敢娶你呢?你不能任性妄為。”
陸婉禾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眼中還帶著些許淚花,誰看了都心疼。
莊懷瑾更是含情脈脈的盯著他的心上人。
“婉禾說的有道理,要不是你不知羞恥,你姐姐也不會為你放棄他,來成全你。現在你心願達成,又在這裡鬨什麼幺蛾子?”
陸無為暴跳如雷的嗬斥著陸瀾兮,卻始終不肯直視陸瀾兮。
從他第一眼見到陸瀾兮的時候,他就感覺莫名的熟悉,後來更是因為她的臉和她的母親葉南枝一點也不像,反而更像那個人而感覺到到莫名的恐懼。
他總覺得,是不是那個人的魂魄投胎到了葉南枝的肚子裡故而來報複他陸家的。
他悔,他恨,當年,他就不應該讓她看見他的臉,也不至於如今自己日日不得安寧。
“是啊,兮兒,要不是你姐姐哭著央求我,你一個庶女又怎麼可能嫁入東陽侯府?你姐姐憐惜你,見不得你受委屈,我才應下這門親事,你怎麼能不珍惜呢。”
嗬嗬,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全是演戲的高手。
“他明明好好的,卻讓一隻公雞來和我拜堂,這不僅僅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整個尚書府,更是在打你的臉,陸尚書,你能讓全京城的人看你的笑話,指著你的脊梁骨嘲笑你?若是你這般慫,那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