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薨了!”
“永嘉公主薨了!”
一陣吵鬨,嗩呐之聲頓時響起。
滿城白幡隨風飄揚,扶棺之人身著白衣,頭戴白帽,雖麵色悲戚,可眸中卻不見感傷。
片刻之間,消息便似插了翅膀般在郾城散開來,人人都在議論紛紛。
“好好好!果然是大快人心,今日真是好事連連啊!”
舫樓間眾人紛紛把酒言歡,惡有惡報,永嘉公主終於死了!
說起永嘉公主,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她原是南詔送來和親的,可誰料三皇子卻失蹤了,郾城隻好將這位南詔公主好生養在宮裡,待尋回三皇子後再成親。
可一晃三年而過,三皇子沒找到,永嘉公主卻仗著身份在城內調戲權貴,逍遙快活,全然不顧皇家臉麵。
惡有惡報,永嘉公主在這一年終於死了。
一陣哀樂響起,嗩呐震天,白紙紛紛揚揚。
扶棺出城,送至南詔。
此時此刻,魏月昭全然不知,腕間的鐲子不經意的閃了一下。
隻是院內的狗兒吠個不停。
狗兒叫大白,如今快十歲了,是當年魏瑾和她一同野遊時在路上所撿,她看它可憐就帶回了府,一養便是十年。
平日裡也隻認她。
還未等查看,便見魏姝推門而入。
無通傳,無請示,明知她不想見她,可魏姝還是來了。
魏月昭冷著一張臉,站在窗前,任由冷風灌入。
魏姝將禮盒放下,開口:“妹妹仔細寒涼。”
她看見魏月昭背上印出的血痕,想了想又道:“妹妹可有好些?都怪阿兄下手太重……”
魏月昭轉過身,冷笑一聲,“你今日所來,就為了說這個?”
她神色淡漠,魏姝沒做聲,眼眶卻紅了起來,過了片刻,淚就盈滿了眸眶,“我今日來是向妹妹道歉的,因體弱心疾,阿兄為了我取血入藥,後來又因種種原因,讓妹妹誤會,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說的好似緊張,雙手不停的絞著發帶。
“我知妹妹不喜我,我要的不多,隻一個人……”
魏月昭差點笑出聲,道歉是假,要人是真。
原來今日是來要段硯淮來了,真是情深意切。
魏月昭卻不答,湊上前,盯著她的眼反問道:
“你那日私闖皇家禁地,看到了什麼?”
魏姝神情一僵,手卻不自主的顫抖,魏月昭一把握住她的手,逼近,“或者,你拿了什麼?”
魏姝掙脫開來,乾笑一聲,“沒,沒什麼。”
她眼珠微轉,哽咽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妹妹怪我也合情理。”
“那日我隻不小心踏了進去,我也不知他們怎麼會抓了你……阿昭,若重來一次,我定不會讓你入牢獄,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原諒……”
魏月昭轉過身去,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
魏姝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她貫會示弱欺騙,指不定何時就要坑她一把。
腕間的鐲子似乎熱了一下,魏月昭不動聲色的握緊,永嘉公主突然薨了,宮內卻傳令要重建雲階台。
當年皇家血洗雲階台,後便成了禁地無人敢闖,平日更是重兵把守,那日魏姝一個弱女子如何穿透層層把關不小心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