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我往日竟不知,你對自己的妹妹如此心狠!來人,將大姑娘帶去祠堂,麵壁思過一月!”
秦毓狠狠扇了過去,麵上滿是憤怒。
她不敢相信,自己撿回來悉心養大的姑娘,居然會如此歹毒,將她的親生女兒欺負成這樣!
魏月昭道突然道:“再者,我對段硯淮早已無情意,望你今後彆再提,妹妹祝你們天長地久,同心同行。”
魏姝捂著臉,麵露狐疑,兩個婆子站在身旁,正欲將她送去祠堂。
魏學淞和秦毓緊皺眉頭,魏月昭自幼愛慕段硯淮,那感情,豈能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魏月昭微微一笑,看著跌坐在地上的魏姝,笑意直達眼底,“過去是過去,將來是將來,我現下心悅的,是常寧世子,謝玨。”
這句話,重重地落在眾人心底。
春風吹著一道聲音從外間傳來,如山石入澗,輕樂入耳。
“竟不知,魏二姑娘如此心悅於本世子?”
眾人向門口看去,隻見魏段硯淮和一人踏了進來,那人頭戴銀冠,身著鴉青色暗紋雲團緞麵錦袍,袖口處繡著銀蝶,衣袍在風裡晃蕩,身姿清瘦,麵若美玉。
他不如那般溫潤,一雙桃花眼如雪落湖池,透著幾分清寒,但眼尾微微上揚如畫中壁人,春色臨近。
這個聲音魏月昭心下微動,抬眼看去。
眸瞳緊縮。
“伯父、伯母。”段硯淮向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禮,麵上端的是溫潤如玉。
他輕瞥魏月昭,她剛才說,她心悅常寧世子?
可她不是素來最喜歡他的嗎?
“本世子今日所來是為大理寺公事,各位繼續。”謝玨道。
各自見了禮寒暄幾句。
堂內氣氛微妙。
謝玨掌管詔獄司,魏瑾任職大理寺,今日謝玨來此,便是為著近來郾城的茉莉殺人案。
段硯淮一身雲紋錦袍,頭戴藍玉冠,麵上是清朗之氣。
甫一見到,魏姝便迎了上去,少女的嬌羞顯而易見。
“淮哥哥!”自是一派溫柔小意。
段硯淮朝她笑了笑,可還是不自覺的看向魏月昭。
剛才他們在門外聽了事情經過,沒想到……她受了這麼多苦。
他的眼裡泛起心疼,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未說出口。
而此刻的魏月昭卻沒看他一眼。
“見過謝世子。”
她耳尖紅了紅,剛才的話隻是胡說,雖說以後要嫁給他,可這是兩回事!
可她運氣不行,偏偏被這正主遇上了。
謝玨拿出白玉折骨扇,卻是走到魏月昭麵前站定,微微彎下身看向她的眼,挑眉道:“幾日前才見過,魏二姑娘就已經芳心暗許了?”
麵前的少年俊美無邪,如那般浪蕩子般出言撩撥,眼中藏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