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屑地瞥了周青峰和賽琳娜幾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無聲地宣告著某種優越感。
周青峰不喜歡這種氛圍。賽琳娜則很茫然,似乎想融入,又有些害怕。
校車門打開,學生們魚貫而入。
等到周青峰要上車,有個高胖的白人學生卻攔在車門出,惡形惡狀,沒有讓開的意思。
“乾嘛?”周青峰喝問道。
“賽琳娜可以上車,但你不行,我們不歡迎你。”高胖學生霸道的冷哼,“你走路去學校吧。”
已經上車的學生隔著車窗靜靜看熱鬨,開車的大老黑司機握著方向盤,冷眼旁觀。
賽琳娜氣憤的喊道:“我要向學校報告,你們這是霸淩,憑什麼不讓維克多上車?”
高胖學生更加憤怒,“因為這小子拉高了整個年級的績點,搞得我們通通隻能拿c。”
這理由讓周青峰說不出話來。
米國學校的考試是按分數論等級。
一百分的試卷,如果考最好的隻有八十分,也可以拿a+,七十分的拿b,六十分的好歹有個c。
但如果有人考了九十分,考八十分的就隻能拿b,以此類推。
周青峰在國內是學渣,跑到米國的破公立高中卻成了學霸,以一己之力把全年級所有學生的成績壓低一個檔次。
考同樣分數,原本能拿b,現在隻能拿c,原本拿c的隻能回家挨罵——他不遭人恨就沒天理了。
開車的大老黑都搖搖頭,直接關了車門,開車離開。
等校車駛出幾十米遠,周青峰突然大喊一聲:“嗨,停下!不讓我上也就算了,這還有一個學生沒上車呢!”
賽琳娜斜挎書包,眼睛發亮,興奮地說道:“維克多,要不我們逃課吧。理由是現成的,我們遭到霸淩!”
周青峰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她:“你為啥不上車?”
“因為你不上啊。”賽琳娜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皮。
“我是因為上不去,人家可沒攔著你。”
“學校的同學一點都不友好,我討厭他們每一個人。”賽琳娜撇了撇嘴,帶著幾分委屈和不滿。
“這不是你不上學的理由。”周青峰無奈地說道。
“你都不上,憑什麼要我上?”賽琳娜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反駁道,仿佛她的決定完全合情合理。
“再說一次,我是因為上不去。”
兩人正在路邊鬥嘴,低沉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一輛紅色敞篷跑車緩緩駛來,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仿佛流動的火焰。
跑車靠近後減速,最終停在了他們麵前。
駕駛座上坐著一位戴墨鏡的漂亮妞,波浪般的卷發隨風輕揚,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
她穿著一件低胸職業裝,既乾練又不失性感,渾身上下散發著火辣的熱帶風情。
她摘下墨鏡,露出迷人眼眸和精致臉龐,目光在周青峰和賽琳娜身上掃過,嘴角勾起輕快微笑。
“嗨你們倆是錯過校車了吧?”
開跑車的漂亮妞主動搭話道:“我叫詹妮弗,是學校新來的校醫。上車吧,我帶你們去學校。”
周青峰愣住了。
他在國內讀高中,每天緊緊張張,累的像死狗似的。
到米國遊學,在茱莉亞身上感受到熟女關愛,在賽琳娜身上體會到青春活力,才學會懶懶散散的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眼前這女人又有所不同,堪稱清純與嫵媚的完美融合,一顰一笑間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魅力,舉手投足間就讓人怦然心動。
周青峰不是沒見過漂亮妞,但那都是網絡上的照片和視頻,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是真沒見過。
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漩渦吸引,情不自禁地向前邁了半步,想要拉近和對方的距離,仔細看清那張無可挑剔的笑臉。
然而,賽琳娜卻一把拉住了他,歪著腦袋對詹妮弗說道:“謝謝,但我們今天要逃課,不去學校。”
“為什麼?”詹妮弗略微驚訝,挑了挑眉,有幾分好奇。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去。”賽琳娜板著臉,活脫脫是個難以安撫的熊孩子。
詹妮弗失笑道:“好吧,公立學校確實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地方。不過,你們有病假證明嗎?”
“沒有。”賽琳娜聳了聳肩,語氣中滿是無所謂,表情更是拒人千裡。
“如果沒有病假證明,學校一定會打電話給你們家裡。”
詹妮弗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狡黠,“不如這樣,把名字告訴我,我給你們開兩張病假證明。”
賽琳娜不禁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位漂亮的女校醫會這麼好說話。她猶豫了一下,隨即問道:“真的?”
“當然。”詹妮弗笑著聳了聳肩,“誰當學生時沒逃過課呢?是不是?”
她的語氣輕鬆而自然,簡單記下賽琳娜和周青峰的名字,隨後揮了揮手,便開車離開了。
賽琳娜看著跑車遠去的背影,興奮地蹦了起來,喊道:“耶我有一天的假期,可以隨便玩了!”
周青峰則站在原地,目光依舊停留在跑車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那位女校醫是萬中無一的人間絕色,直接激活了他體內的雄性繁衍意識。
她的微笑間帶著風情,言語間透著溫柔,揮手間更是灑脫自如,仿佛春風拂麵,清爽自然,令人難以忘懷。
米國佬向來喜歡開大馬力的肌肉車,高大、粗獷、充滿力量感,排量更是大得驚人,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
除了肌肉車,米國還遍地都是超大號的泥頭車——車頭大、車身壯、車屁股能超過一米,那種車看一眼就能把人嚇死。
然而,眼前這輛紅色跑車卻完全不同。它完全符合周青峰的性癖不,是審美。
詹妮弗的車不僅有著流線型的外形,線條柔和,原廠車漆光潔如新,未修未補,車燈更是又大又亮。
沒能上她的車,實在是一種遺憾。
賽琳娜不高興了,她雙手叉腰,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醋意和不滿:“維克多,你發什麼呆?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
她恨不能踩這小子幾腳,心裡暗暗惱火。自己多次對他示好,他卻總是無動於衷。
現在居然當她的麵,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色授魂與,簡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周青峰回過神來,淡淡地答道:“我想開那輛車。”他頓了頓,隨即聳了聳肩,“算了,想想我們今天乾嘛吧。去海邊不?”
“不去!”賽琳娜立刻反駁,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我從小在這裡長大,你以為我會稀罕那些沙子和貝殼?無聊死了!”
“那酒吧呢?”周青峰試探性地問道。
“你瘋了嗎?我未成年,去了也會被酒保轟出來。”賽琳娜翻了個白眼,顯然對這個提議不感興趣。
“白灘鎮太小了,實在無聊得很。”她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兩人還在商量去哪裡,詹妮弗的紅色敞篷跑車又如一團火般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