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在練兵的時候到處轉轉,做出一副領導來視察的模樣。
見到哪個順眼的,就叫來問話,士兵若說的是鮮卑語,高殷就用鮮卑語回話,最後記下名字,並稍微賞賜點東西。
受到上官嘉許,這個士兵也倍有麵子,而他的待遇也會讓其他士兵羨慕,從而開始期待高殷的青睞。
如此循環往複,高殷又是他們的軍主,日後慢慢參與一些訓練,在他們麵前刷個臉熟,威望自然深重。
休息的時候,高殷對將官們下令:“今日開始,為士兵們製作鷹犬牌。”
將官們麵麵相覷,恭謹回應:“請太子示下。”
高殷攤開手掌:“如我手這般大小,軍士為石製的犬頭牌,刻其姓名、鄉籍、年歲和入伍年數。”
“正九品以下的將官用鐵製狼牌,刻上軍職。”
“七品到八品的將軍和都督,用銅製的熊牌,五品到六品則用銀製的虎牌。暫且就這些,先記下吧,然後去做些出來,給我看看。”
“是!”
營中的刀筆吏默默記下。
其實更深的細節也不是沒有,高殷打算四品和三品用金製鷹牌,二品一品用玉製的睚眥牌。
不過這也太久遠了,他的大都督府還沒那等級容納三品以上的大佛,到四品就差不多了。
“還有一件事。”
高殷吃了口乳酪,繼續說道:“軍中要設置分等訓練,將軍士劃為上中下三等,每等設置不同的訓練難度。”
刀筆吏的筆,隨著高殷的話語奮筆疾書:“上等最難,中等次之,下等最易,根據訓練的實情,將軍士分到不同的難度,上等的每月要選出百名武技出眾者,月俸加一成,免除本營他役,官缺優先拔擢。若連月出眾,則多加一成,連續三月者,記名報於我。”
說到這,營中將官都麵麵相覷,這個拔擢力度不可謂不大,甚至可以說隻要功夫深,就能得聖恩。
相對應的,他們這些將官的權限也就變大了,畢竟選拔的標準掌握在他們手中,他們有九種辦法讓這些名額變出一大堆財貨來。
看他們的神色,高殷心裡知道這些人在盤算著什麼,但想要人幫自己的辦事,不給些甜頭不行,大不了以後自己再換掉,現在先這麼著。
“這是上等的待遇,下等的嘛……不要克扣,每月也要選出最差者,然後開點武會,讓他們表演個節目。”
這就算是羞辱了,高殷本想搞末尾淘汰,但想想還是算了,能入大都督府的,都算是精兵,沒理由放跑他們,還可能讓好苗子被人擠兌出去。相比於末尾淘汰,這點羞辱和大都督府的軍俸比起來,並不虧待他們。
“然後隻要雙方自願,任何下等軍士,都可以申請在將官的見證下與另一名中等或上等的軍士比武決鬥,若下等軍士失敗,不要給任何懲罰,若他獲勝,就取代對方的位置。”
“啊……”
“這……”
這個規定在帳內引起私語,有將官忍不住說:“這樣可能會讓軍營不安生啊!”
高殷看過去,是騎兵屬賀婁安,衛大將軍賀婁悅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