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哪裡知道,迎春與嬴淵早已私定終身。
在迎春看來,無論是這些禮物,還是自己辛苦積攢的一些散碎銀子又或那日皇後娘娘的賞賜,都是二人以後的家業。
京城富庶,有著各種各樣賺錢的門道,想要賺錢,絕非難事。
難的是賺正道之財,守累世家業。
嬴淵沒有什麼累世的家業,所賺的銀子,將來定是要精打細算著去花。
迎春看到這些為自己花費的錢財,又聯想到嬴淵初來京城的處境,不免有些心疼。
“我若是能為自個兒多攢下些嫁妝便好了”
迎春喃喃一聲。
琇橘問道:“姑娘在說什麼?”
迎春搖頭道:“沒什麼,將我表哥送來的這些禮物,都放到我的房間裡去。”
語罷,司琪與琇橘二人,便陸續將那些禮物搬到迎春房間裡。
她們對迎春都頗為忠心,而且,這些禮物,可都是嬴淵買來的。
王婆的處境,他們,乃至整座賈府的人都已看到了。
如此,誰還敢貪戀嬴淵送給迎春的這些物什?
二人搬運禮物期間。
迎春坐在書房裡,不自覺想起今日嬴淵對她所言,心中感到頗為甜蜜。
竟是下意識裡握起筆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八個大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此生此世,君若不棄,妾必誓死相隨”
迎春喃喃一聲,將那張紙收在衣袖裡。
按理說,她這種尚未出閣的女子,不該自稱為妾。
她這裡自稱為妾,是已經將自己認定為是嬴淵的女人。
可能就連嬴淵也沒想到,此時此刻的他,在迎春心裡的地位極其重要,已經超過賈府。
迎春在這深宅裡,多受欺悔。
是嬴淵的出現,讓她對將來的生活,有了一絲期待。
沒過多久,迎春返回自己房間裡的途中,有冷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回到房間裡時,雖已有幾分困意,但仍強撐著精神,為嬴淵繡起一副護膝。
司琪見了,生怕迎春害了眼睛,又給她端來兩支蠟燭,道:
“姑娘,夜深了,歇息吧?”
迎春搖頭道:“天已入冬,我需快些,不然,隻怕這護膝繡好,我表哥也用不到了。”
司琪不解,“姑娘是為何想起,要為嬴大爺繡這護膝的?”
迎春道:“我表哥是武將,平日裡練兵定是要騎馬,我曾隨探春她們騎小駒打過馬球,冷天裡騎馬,容易凍到腿。”
司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姑娘有心了。”
話說自嬴淵、王子騰二人進了建極殿,就見胡、汪二相與兵部尚書茹瑺正在分析邊關送來的情報,
“瓦剌首領馬哈木立脫脫木花為大汗,兵分三路,圍剿阿祿台。”
“阿祿台在得知馬哈木出兵之際,已帶著本雅失裡逃往母納山一帶,擺明了是要避而不戰。”
“這脫脫不花身上也流著鐵木真的血。”
“”
就在這時,站在沙盤前的姬長見到嬴、王二人走來,開口道:
“方才他們三人所議,你們聽到了吧?”
“說說你們的想法,瓦剌與北元一戰,我大周,是否要派兵援助?”
自阿祿台回到北元以後,因地位、威望都受到巨大影響。
使得馬哈木趁機做大,收攏了北元不少部落與猛將。
短短兩月的功夫,便就組織了一支精兵,突襲北元。
阿祿台受到重創,無奈隻得與北元大汗本雅失裡逃到深山老林當中,暫避馬哈木鋒芒。
同時,阿祿台差人向大周求援。
他心裡很清楚,周人,絕不願看到草原諸多部落裡,有一家獨大的形勢發生。
更不允許,有人能夠再次一統草原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