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將繡好的護膝與香囊遞給嬴淵。
在嬴淵接手的那一刻,她已麵色羞紅,連忙遮上車簾,在馬車裡緊張地說道:
“表哥,這香囊裡的藥材,有止血、化瘀的功效,望表哥用不到。”
“還有這護膝表哥常騎馬,定是用得著。”
嬴淵頓感一股暖意傳來,道:“表妹不下馬車來一敘?”
他們二人有婚約在身,倒是不必忌諱旁人說三道四。
迎春心臟跳的很快,糾結片刻,隨了嬴淵的意,下了馬車,低頭站在嬴淵身前。
小小的一隻,倒是引起嬴淵的保護意。
他有留意,迎春的頭發上,仍是戴著他在鎮遠關時,送給她的一支,
“為何還戴著這簪子?不是給了你宮中的禦品?不喜歡?”
迎春搖了搖頭。
如若擱在往日,她定不會如今日這般羞澀。
實在是剛被賜婚,內心悸動未平,見到嬴淵之後,愈發不能自已。
也不敢抬頭看向嬴淵,心裡倒是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深呼吸一口氣,忽的轉身,在琇橘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琇橘見狀,連連歎息搖頭,朝著嬴淵施禮,也上了去。
嬴淵剛想說些什麼。
就聽回到馬車裡的迎春開口道:“近日有雨雪,路滑,表哥騎馬時小心些,莫要貪速。”
“這兩次見表哥,都見表哥衣衫單薄表哥雖是武將,體質異於常人,但唯恐久寒,於己不好,還望表哥平日裡多穿些衣裳。”
說罷,就讓馬夫趕車回了賈府。
嬴淵見那馬車漸行漸遠,不由得搖頭一笑。
這丫頭。
他轉身回府之際,跟在身後的蓁兒問道:“聽方才家主與迎春姑娘所言,您與她,是表兄妹關係?”
此前,嬴淵並未向她透露過迎春的身份。
嬴淵瞧著手裡的香囊與護膝,笑了笑,道:“不止,她更是未來將軍府上的女主人。”
蓁兒下意識點頭,隨後心中一驚,迅速想著自己方才可曾得罪過迎春。
當覺著自己方才言行舉止並無不恰當之處時,心中才算鬆了口氣。
此時,賈府馬車裡。
琇橘不解的問道:“姑娘好不容易見嬴大爺一麵,為何就這般匆匆走了?”
迎春哪裡不想與嬴淵多待片刻?
隻是,內心羞澀的她,實在是覺得尷尬,隻好倉皇逃竄。
見迎春不答。
琇橘故作聰明的歎道:“看來,姑娘您這顆芳心,已被嬴大爺鎖的死死的了。”
這也就是平日裡迎春待她極好,不然,她是不敢這樣說話的。
迎春輕輕敲打了她一番,道:“就你話多。”
語罷,她下意識掀開車簾,想要看看回時的路。
那是通往將軍府的路。
“自我與表哥私定終身之後,怕我早已不是我了。”
“表哥於我,又何止於一許芳心。”
迎春在心中喃喃一聲,滿臉都是甜蜜的笑意。
自生母去世後,從再見到嬴淵算起,這段時日裡,是她覺得,最為歡快的光景。
雖然她能為嬴淵做得不多。
但,她能給嬴淵的,除了芳心之外,還有自己。
所謂一往情深,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