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平安顯然是不服的。
“鄭大人,你不會真的相信一個殺人犯的話吧。”
“當時這個案件的確是我審的,案件的證據也很簡單,宋某在發現女屍的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報官不假,可我想問問鄭大人,他一個男性,是如何在上廁所時發現隔壁女廁存在屍體的。”
“如果案件不是他做的,他難道會透視不成,能直接知道隔壁的茅房死了人,並且知道是個女人,穿著碎花長裙,年輕靚麗。”
“所以,我當時根據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斷定,犯下案子的人就是宋某,他其實是在賊喊捉賊,轉移我們辦案人員的視線。”
鄭青天顯然沒有料到林平安如此巧言善辯,被質問的有些接不上話。
“可可施春秋對於案件供認不諱,一口咬定染織廠的女屍案就是他做的,並且對死者的體貌特征,作案手法描述的非常詳細,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如此清楚。”鄭青天咬著牙道。
林平安不禁嗤笑道“萬一是從坊間的流言中推測出來的又怎麼樣,鄭大人,你不會完全相信一個殺人犯的話吧,的確我們要對任何一個案件負責,對每一個受害人全心全意,可一個犯罪嫌疑人供述的話,真的值得你完全相信,並且會去懷疑一個破了稅銀案的優秀銀鑼嗎。”
“鄭大人,你怕不是被小人蠱惑了吧。”林平安拿出了咄咄逼人的氣勢,一時間壓得鄭青天說不出話。
“想推翻我的推理也可以,那請鄭大人說說,宋某是怎麼在不進入女茅房的情況下,發現隔壁存在女屍的,又為什麼要準備出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讓廠子裡的朋友,為其作證呢。”
“我這,我不知道,我隻清楚宋某是一個孝順,努力,上進的青年,他馬上就要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完全沒必要去做犯法的事,而施春秋,無論是作案手段,還是動機,都滿足要求,而且他也承認了當時的案件是他做的,所以我覺得此案必須發回重審。”
”但我走訪了打更人的各處府衙,沒有一個人歡迎我進去訴訟。”
“哪怕是今日在此的林銀鑼和楊金鑼,在我擊鼓鳴冤時,也一直在阻攔我將案件重審。”
“所以,鄭某請求府尹大人,刑部尚書大人,鎮國公大人對此案重新審理,還冤者一個清白,讓該受罰的人得到法律應有的懲罰。”
江州府尹沉默了,這個案子他真的不想接一個是因為路途遙遠,很多證據隻能經過口述。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打更人的勢力,以及林平安在最近的優秀表現,以及破案直覺。他相信無論林平安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但鄭青天他不會考慮那麼多,隻心中隻有一口公道正氣,不回去管什麼達官貴人的臉麵征途。
“林大人,是人就會犯錯,如今既然有凶手站出來,那麼就應該打回去調查,還給死者一個公道。”
“好,今日你若是說出宋某是如何得知隔壁女廁有屍體存在的,我就認當時判錯了案。”林平安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於鄭青天的咄咄逼人,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他如何發現的女屍,這個原因我還沒想到。”鄭青天臉色青黑的回答道。
“哈哈哈,就憑這個還敢說我判案不公,鄭大人你怕是來針對我林某的吧,我可是破掉稅銀案的神探,我怎麼會判出冤假錯案。”
此話說出後,林平安神采奕奕,而鄭青天青黑色的臉龐更加的昏暗了,是啊,如果證明不了宋某是如何發現屍體的,那就不可能推翻宋某的犯罪嫌疑。
在眾人一籌莫展、竭力思考,絞儘腦汁的時候,薑望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於是薑望仿佛小學生一樣舉手問道。
“劉大人,鄭司馬,可以把卷宗給我看一眼嗎,我也想漲漲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