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笑吟吟,語氣明顯諷刺。
眾目睽睽之下,那年輕人吃個小癟,咬了咬牙,再作揖,“魏兄莫怪,我求學心切,是我疏忽了,我…”
“算了,你也不必介紹,今日我不會與你等做什麼口舌之爭。”
隻是還沒介紹,就被魏安打斷。
“你…好膽!竟戲耍我等!”那人氣急。
“誒,你休要憑空汙蔑人,我非戲耍你等,而是戲耍你。”魏安把從魏淵那兒受的氣全撒給了這人。
“我…”
“好了。”那人身後再走出一名年輕人,單從形象來看,這人稍長些,他踱了兩步,道,“魏兄倒是牙尖嘴利…”
“行了,實無興致與你等在此磨牙,明日,太明池旁有一馬球場,你等有什麼不解,我定好好教。”魏安打斷他的話,走了兩步,又道,“一次性把問題問乾淨,我隻教這一次。”
說完,他提步離開。
“狂悖之徒!”
“腹中空空,不敢與我等鬥辯罷了。”
“…”
先前的青年人一通輸出。
眾人懶得看他,結伴離開。
……
次日
許府
“辭舊,辭舊!”
天方蒙蒙亮,門倌老張領了一位雲鹿學子進來。
一進小院,那學子一個勁地喚許新年。
後者恰在洗漱。
“咕嚕嚕~噗~”
“甫運,何事這般急匆匆趕來?”許新年不緊不慢問道。
“辭舊,你果真不知,誒喲,魏師今日便要在太明池龐的馬球場與國子監那幫人鬥辯,分個一二。”
“什麼?為何這麼突然?”
“莫管這些,快些走吧,去遲了,隻怕進不去。”
“走走!”
“…”
這邊許新年前腳剛走,許七安後腳翻牆過來。
“大郎,娘子說了,叫你走正門。”一名丫鬟道。
“我也說了,叫我彆喚我大郎。”許七安逗了個趣,掃視一圈,問道,“辭舊還在睡?”
“有同窗來尋,二哥兒隨同窗出去了。”
“這樣麼…你去喚玲月和鈴音。”
“是,大…公子。”
…
太明池,馬球場
旭日方升,場內已人頭攢動,幾乎整個京城的讀書人,不拘年幼年老,皆來此地,宛如讀書人的一次盛會。
有些默默等候,有人交頭接耳。
“聽說了嗎?雲鹿那小子打小受人挾製,沒少挨打!”
“誒呦,莫不是是敵國派來的間隙?”
“那兩句話真是他自己悟得的嗎?”
“誰知道啊,有無真才實學,今日定見分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