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其娘之(特麼的)!
說的義正言辭!
不知道還以為彆人算計他,他被迫還擊呢。
狗東西!
還微詞?
朝堂之上,各自黨派之間,小眼藥不斷,大攻訐不止!
但凡牽扯點利益,哪次不是打得頭皮血流?
燕黨代表暗暗淺罵了幾句。
卻見宮玨起身揖了揖,“孫尚書所言甚是,是我失言。”
重落座後,他又頗好奇地問道,“聽孫尚書這般說,似已有把握,請孫尚書教我。”
孫敏餘光掃了掃左右,露出幾分得色,“確得了一些消息。”
空氣有一瞬的安靜。
其餘人紛紛領悟過來。
能進官場,能做到京官,哪個不是人精?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跟這玩什麼聊齋呢?
你倆這一唱一和的,早排練好了的吧。
實惡心人!
原以為真是來一同商量對策。
合著是被人喚來當前排炮灰的!
狗入的玩意!
其餘人紛紛在心中咒罵,口上卻…
“哦?是何消息?”
“孫尚書為何不早說?”
“孫兄,快快說來,大家夥一起斟酌斟酌。”
“…”
對上這一張張熱絡的臉,孫敏笑意更大了幾分。
他知道這幫人笑臉背後,不知道怎麼罵他呢。
沒關係,再怎麼罵他,這會兒也得乖乖地遞笑臉。
“諸位,此子…”
…
雅閣在書院後山的一片竹林旁,東邊又鄰六疊瀑,動靜相宜。
已入秋冬,竹葉染黃飛落,竹身已然堅挺,微風卷起幾片竹葉。
淡淡的肅殺之美。
懷慶坐在一張竹凳上,凳子似乎小了點。
雅閣不知何時多了一列衛兵,皆披甲執戟,一臉肅容。
在院長與魏安的身影出現時,衛兵立投去目光。
確認身份後,又繼續警戒四方。
“既是請教你,我去巡視書院一番。”趙守說完身影便消失,都不給魏安反應的空隙。
他目光越過大窗,落在那婷婷嫋嫋的背影,邁步進入雅閣。
“久等了,長公主。”
差不多大半丈的距離,他停步下行禮。
懷慶起身,輕輕頷首,烏發中的步搖微微一晃,沒發出半分聲響。
“魏師,請。”
魏安順著她的手看向桌上,已斟好了一盞茶。
“有勞長公主。”
魏安落座。
懷慶看過去。
她終得空好好打量這位名動京城,已有人稱之為‘儒家不出世的奇才’!
還是個少年郎呢。
麵如冠玉,朗目濃眉,日角珠庭,神儀明秀。
“聽聞魏師才過束發?”懷慶問道。
“是。”魏安回得很簡潔。
態度似不那麼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