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便回過了神,意識到事情不對,趕忙問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
麵對陳冬的喝問,沈琳心知理虧,但卻故意率先發起火來,遮掩內心的慌亂。
“姓陳的,彆拐彎抹角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是,我這兩天是沒在家,這下你滿意了吧?我是你老婆,又不是你陳家的奴隸,我告訴你,我也是人,你彆總想管著我!”
聽著沈琳強詞奪理的潑婦模樣,陳冬胸中的怒意與悲戚,攀升到了極點。
是,她沈琳不是陳家的奴隸,可她是萍萍的媽呀!
自己出差前都已跟她講的清清楚楚,隻求她能在這幾天照顧好女兒就行,往後她愛做什麼便做什麼,可她為何就連這幾天時間都等不了?
再怎麼厭惡自己也罷,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這還是她親生的孩子!
每每想起萍萍癱軟在沙發上那絕望的模樣,陳冬就仿佛心如火焚。
他想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個這樣的女人?
惡心、反胃乃至乾嘔……
泛濫的怒意令陳冬光是聽著沈琳從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就已出現種種不適。
“沈琳!你根本不配做萍萍的媽,更不配做一個女兒的母親!”
強忍著惡心將最後一句話說完,陳冬直接將電話猛地丟出老遠。
隨後他滿眼愛惜的看向懷中的骨灰盒,抬手輕撫。
“萍萍彆怕,爸爸來了。”
話音落,陳冬緊緊抱著懷中盒子,毫無留戀的走進了冰冷的河水……
……
“爸爸……爸爸!”
半夢半醒間,耳畔女孩童聲的呼喚縹緲縈繞。
是萍萍!
陳冬猛地驚醒,睜開了眼,慌張的左右張望著。
寬敞的臥室略顯冷清,床頭櫃上的結婚照扣在了台麵上,一個七歲大如瓷娃娃般精致的小女孩,雙手正按在陳冬的肩頭,輕聲的呼喚著。
真的是萍萍!
看到女兒生龍活虎的站在身旁,陳冬眼中頓時因喜悅而噙滿淚花,他忍不住猛地起身一把抱住女兒,輕撫著女兒的頭頂。
“爸爸在,萍萍……爸爸就在這呢。”
“爸,你抱的好緊呀,我有點喘不過氣了。”
直到陳萍萍小聲嘟囔了句,陳冬這才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愛惜的打量著女兒。
是真的。
自己的女兒竟還真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麵前……
感謝上蒼!
伴隨著內心的激動,陳冬卻又不由得生出了些許疑惑。
可是女兒不是已經死了嗎?自己明明也跟著她一起投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有些不解的向周圍掃視,最終,陳冬的目光停在了日曆上。
7月8號。
那是他即將出差前的日子。
陳冬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也不由粗重幾分,一個令他的念頭緩緩升起。
難不成我……
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