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田也是滿臉驚愕,沒料到兒子居然這麼厲害,比自己當年不知道強到哪裡去。
一想到自己把三八大蓋當成寶貝放在櫃子裡不許讓任何人動,白成田忍不住有些懊悔,早知道這樣的話一開始就應該把獵槍交給老三才對,新鮮的麅子肉不比那拉嗓子的窩窩頭好吃多了。
“太好了,又有肉吃了!”白解成眼裡冒光,伸出手來在麅子身上摸來摸去,硬邦邦的,他還沒嘗過麅子是啥味的呢。
“老四,我好不容易打來的麅子給不是給你解饞的,過會兒我就要把其中兩隻給賣掉,剩下的一隻咱家留著自己吃,不然王德順那畜生就又得上門找茬了。”白旭風打破了他的幻想。
孫秀琴臉上堆滿笑容,不假思索地同意了白旭風的想法,“那行,現在就把這最小的一隻給剝了吧。”
一家四口全部動員起來,老爹白成田掏出剝皮刀在磨刀石上打磨,母親孫秀琴拿出僅有的一點生薑洗乾淨切成塊,老四白解成則拎著斧子劈柴。
想到待會兒就能吃到麅子肉,今天老四這小子格外地賣力,“三哥,你啥時候也帶我去山上?”
在白解成眼裡,三哥兩天下來就能打這麼多的肉,那以後要是自己也學到點打獵的本事,豈不是天天都能吃上肉?
聞言,白旭風連忙勸道:“老四,你真把打獵當成有手就行的事了?我也就是運氣好罷了,前段時間村裡的老煙鬼不就是被狼給咬傷了右腿,到現在還沒下床呢。”
“要是哪天打獵的時候遇到野狼,你就等著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吧!”
老煙鬼是村裡最有名的獵戶,年輕時在部隊裡當過排長,一手槍法出神入化,可以說是指哪打哪,退伍後就在村裡當上了獵戶。
隻可惜馬有失蹄人有失足,老煙鬼也不幸中招,在村裡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
一想起老煙鬼右腿上那瘮人的傷疤,白解成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可不想成為殘疾人。
白旭風知道老四也有個當獵戶的想法,隻不過他現在還是太年輕,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他上山的。‘
“老四,以後有空了我再帶你去山上撿點兒藥材,但你千萬不能一個人跑到上山去,要是被咱爸咱媽知道了,你看他們會不會抽你就完了。”
白解成縮了縮脖子,低聲道:“三哥,我哪有那麼莽?這麼冷的天我還懶得上山呢。”
兄弟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老爹也將刀給磨好,但看著地上的麅子他一時之間也犯了難,“這玩意還不好搞,往哪兒下刀呢?”
麅子皮還要留著過冬的時候取暖用,萬一沒剝好就廢了,而他自己也沒這方麵的經驗。
“當然是從脖子那裡開始了。”
白旭風接過剝皮刀,將麅子四腳朝天翻個麵,鋒利的刀劍直接刺進喉嚨處,遊刃有餘地劃到末尾,緊接著再從後腿處開始,小心翼翼地將麅子皮從肌肉組織上分離。
這一過程要儘量保證皮張的完整,已經幾十年沒乾過這活了,白旭風也不敢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片刻後,一張還算比較完整的麅子皮被他割了下來,唯一的缺陷就是肚子上被開了個洞。
在旁邊靜靜觀察的白成田見到如此乾淨利落的手法,忍不住開口問道:“老三,你這都跟誰學的?”
“以前村裡張屠戶不是宰過牛嗎,我就記著他下刀的步驟,感覺差不多了就試一試。”白旭風隨口回應了句。
“你還有這天賦啊。”
剝完皮後,麅子的內臟也給全部掏出來放在瓷盆裡,像心肝胃之類的內臟還能吃,至於大腸小腸那東西就不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