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繼續往下說著:“阿珩。”
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平和的口吻喊自己這個名字了。
裴知珩依稀記得當年南惜第一次這樣喊他時,那一刻他心底生出的悸動。
“阿珩……”
那成了世上最美的情話。
他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他隻希望她能一輩子這樣喊他。
可現在,這似乎成了一種奢侈。
南惜眼角微紅:“阿珩,你看……你不記得的這些,我一直都記得,可我們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結局。”
“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阿珩,彆再逼我了。”
“我們離婚吧,和平的分開,這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裴知珩瞳孔一縮,他緊皺眉頭,整個人一步步的往後退。
“南惜,我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還是感動不了你……你還是這樣,你始終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你說什麼都要離開,你甚至丟下一紙離婚協議,你親手殺掉了我的孩子……你都沒問過我這個做父親的人是不是願意,南惜,你好狠的心,你真是好狠的心……”
“我是背叛了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背叛了我們的婚姻,可我已經做錯了,我跟你道過歉,你為什麼就是揪著不放!”
“南惜,你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彆人大度一點?”
南惜無聲的笑了,她眼底含著淚。
哪怕到現在她都在渴求能夠和裴知珩坦誠布公的聊一聊。
心平氣和的結束他們的這段關係,可裴知珩太偏執了,他有他的理由,他總是認為錯了能改就行,他從來都不知道覆水難收。
“裴知珩,我要是學彆人,那我就不是南惜了。”
她說完就要走,裴知珩卻將南惜摁在椅子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微微抿唇,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了抗拒之意。
可裴知珩缺冷笑:“是因為那個男人吧?”
男人?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裴知珩,你自己做了那樣見不得人的事就彆想再找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裴知珩陰惻惻的笑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不是找好了下家會這樣堅決的要走,你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的話語漸漸帶上苦澀之意。
南惜不想再聽這些尖銳刻意中傷的話,她閉上眼彆開頭,裴知珩將她的臉擰過來:“我費儘心思給你做的這些,你是連嘗嘗都不願意?”
南惜道:“我晚餐吃的很多,吃不下。”
“是嗎?”他嘴角勾著冷笑,夾起一筷子遞到了南惜唇邊。
南惜微微皺眉。
“吃。”
惡狠狠的,命令的語氣。
南惜偏開頭,他強製性的用一隻手抓住她的後腦勺固定。
這種掌控人的手法讓南惜厭惡。
她偏偏就不吃這一套,她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
哪怕她心知肚明,這樣會換來裴知珩的傷害,可她還是堅決的不順從。
“南惜,有的時候你這脾氣還真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