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溫夕的臉像是被澆開的八十度的開水,一下子殷紅紅的,窘羞的不敢抬眼看他。
怎麼能有人,正正經經的說著特麼無下線的話。
可她,並不是故意叫的。
“傷得挺重的,再多一寸就移骨了!”
溫夕驚得美瞳,倏地輕顫,看著涼淡地醫生:“謝醫生,我隻是輕輕的腕了一下,沒這麼嚴重吧?”
骨頭移裂了?
嚇死寶寶了。
她可不想瘸呀。
謝庭臣大手依然按著她的腳腕處,臉色沉了沉:“一周內不能下床走路,待會兒給你開點藥,記得每日上藥,不能沾水。”
“那,那我會好嗎?”
看謝醫生的樣子,溫夕感覺她都像得了絕症。
她膽小,不驚嚇的。
“遵醫囑!”
溫夕坐了起來,對著男人深深的冷眸,她呆頭呆腦地說:“不能下床,那我吃飯怎麼辦?”
“想方便怎麼辦呢?”
“謝醫生……?”
剛剛她才想到,她躺個球球,她又不是胸疼。
溫夕心殤:剛才都不知道被這男人抹了多少豆腐?
謝庭臣脫下醫用手套,解開口罩,露出俊冷的五官,他轉身隻打了一個內線。
很快,幾分鐘後,小護士,齊刷刷拿來,拐仗、坐桶、輪椅、小餐桌等等……
溫夕乾笑了笑:“遵醫囑,遵醫囑,謝醫生,我會乖乖聽話的。”
她咂舌,怎麼就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謝庭臣清冷的眼底無波瀾,他轉動著手中的筆,輕啟:“出門左轉,付錢拿藥,再來。”
“哦。”溫夕點了點頭。
可轉頭一想,她不能下床呢。
溫夕斟酌著開口:“可是謝醫生,你不是說我不能亂走麼?那我怎麼去拿藥啊?”
難道,他要攙扶著她去?
這可不太好吧?
他必竟是醫生,況且他們除了床上關係,也沒彆的了吧?
“走不動了?”謝庭臣淡聲問。
溫夕半晌,若點了點頭。
謝庭臣麵色如常地看了她一眼,雙手開始在電腦前一邊敲打一邊說:“看來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我給你開一周的住院,等會護工來幫你辦理手續……”
“卟——”
的一聲謝庭臣還沒說完,就被溫夕的雙手製止住。
謝庭臣漫不經心地抬眸,看著她淺笑淡雅的臉,著磨著那晚跟這女人發生關係。
也許是她長的純欲,一副不安世事的臉,正合他胃,也許是禁欲太許的關係,讓他毫不猶豫與她上床。
卻發現,溫夕竟然是第一次。
而她口口聲聲的老公,卻沒碰過她。
謝庭臣並不是個八卦的人,也不喜歡太煩麻,合得來,便在一起了。
溫夕笑了笑:“不用了,謝醫生,我去付錢拿藥,謝謝。”
她點頭倒謝後,便拿著單子,去付錢拿藥,再次折返時。
醫院的走廊裡,人群摩肩接踵,溫夕拿著藥,低頭看著,肩膀卻突地被人拽住。
“溫夕,你太過份了,剛剛還說過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過你的陽光大道,才一小會兒,你就反悔了?”
“背地裡,又開始跟蹤我了?竟還跟到醫院裡來?”
顧時遠憤憤地看著溫夕,此刻恨不得用眼神消滅她。
溫夕甩開他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顧時遠,你太高看你自已了,也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