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翌日,醫院病房。
各種檢查完畢後,溫夕被單獨叫去看診室,一進去,便看見醫生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厚厚的ct圖。
她蹙眉問:“醫生,我弟弟的情況,是有什麼問題嗎?”
“並不樂觀。”謝庭臣抬眸,盛世般優越的五官,薄唇輕抿。
凝視著她。
溫夕一愣。
今早剛轉的住院部,沒想到醫生竟然會是,謝庭臣!
好想,換個醫生。
“過來,看。”謝庭臣臉色如常,態度卻不容置喙。
深邃的眸子,瞅著她。
人在他簷下,溫夕抿唇笑笑,“好的,謝醫生。”
溫夕走過去,謝庭臣拿筆,圈給她看。
“注意看,這個圖上多……若是幾天後消逝,便可出院,如果沒有,那情況就比較複雜!”
聽著謝庭臣的話,溫夕提心吊膽的問。
“會怎樣?”
“做手術,摘除!”
她隻要再低一點頭,便能與他呼吸交纏。
謝庭臣凝神看圖:“手術後還要看,是良性還是惡性的。”
溫夕怔了怔,低低哦了一聲。
她就不該多嘴。
動不動就手術?
好吧。
你是醫生。
你說了算……
謝庭臣緩緩抬頭,噪音淡淡問:“你的腳好了?”
溫夕下意識的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她微擰著眉,麵露疼色:“應該,沒有全好吧,碰到還是會有點兒疼的。”
他卻突地起身,把溫夕直逼靠緊桌台,她好看的纖纖細指,攥緊桌麵,臉色若慌。
謝庭臣:“溫俊明,是你弟弟?”
當然,還能有假?
溫夕愣愣的點頭。
“一小時後,安排他手骨傷口縫針,這台小手術主刀醫生,剛好是我!”
謝庭臣冷俊的五官,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但是溫夕就知道,這人……
怕是要假公濟私仇。
男人輕撫過她,耳垂邊的發,深眸像似看玩物一樣:“溫小姐,令弟,需要打止痛針嗎?”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醫生吧?
溫夕身體一抖,抓著謝庭臣的手臂。
她笑得有點兒假:“要的,要的,麻煩謝醫生了。”
這是要乾啥?
“都說了是個麻煩,來點實際的。”謝庭臣也不跟她繞,都是成年人,懂得。
現在換醫生,還來得及麼?
溫夕想裝死,這,坑姐的弟。
回去給他整個,麻辣燙。
溫夕湊了湊近,謝庭臣的臉,鼻尖對鼻尖,清澄的眸凝視著他深冷的眸。
她吐氣如蘭。
態度一百八十度轉換,如爆雨後的晴天,清洌而嬌媚。
“謝醫生……”
她紅嫩的唇,有意似無意的輕觸他的薄唇,他身上淡淡的帶著醫藥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謝庭臣看了她幾秒。
他的大手撐托著溫夕的後腦,微垂頭,薄唇一笑。
溫夕垂下眸子,默默地以為他要吻下去時……
謝庭臣卻俯耳輕語。
“今晚,老地方見。”
溫夕睜開眼,看見他眼底閃過的狡黯,白大卦的男人,有著著迷的魅力,和神秘的壓迫感。
也許,許田田說的對。
失敗的婚姻,最好的療傷法,便是精神寄托。
開啟,新的二春。
“怎麼?”
謝庭臣眸光含著一絲笑意:“難道,溫小姐想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