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一個不過十歲出頭的小子,難不成還真是個高手!
“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隨著“鏗~”的一聲,壯碩中年手中佩劍悍然出鞘,帶著一股逼人氣勢,直取宋元麵門。
然而,宋元卻沒有任何閃避之意,看著迎麵而來的劍鋒,緩緩抽出了手裡的劍。
但當這烏金長劍脫離劍鞘後,卻令人大跌眼鏡,修長的劍身竟密密麻麻布滿了鐵鏽,說是一把廢銅爛鐵也不為過。
見此,壯碩中年嗤笑一聲,愈發不屑,“小子,你這也配叫劍!”
“受死!”
怒喝一聲,壯碩中年快步上前,眼看劍鋒就要落在宋元的身上。
這時,宋元手裡的劍突然抖動了一下,自言自語般輕頌一聲。
“修奇門,習遁甲,隱鋒藏勢不見蹤!”
隨著輕頌,宋元手中的劍順勢在身前畫了個弧,看似很慢,但卻隱約帶起一陣殘影。
一時間,無數劍影在他身前彙聚成一輪劍盤,甚至就連他的周身也隱有劍影彌漫。
“砰!”
見此一幕,朱友文終於坐不住了,瞬間彈起身來,震驚地看著宋元周身的劍影,驚呼出聲。
“劍五式!”
朱友文猛地回頭看向倚躺在椅子上的老人,但後者依舊緊閉雙眼,對這一切都顯得毫不在意。
顧婉也不曾料到,這個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居然真的會用劍,而且看朱友文的反應,這少年的劍招似乎……
很厲害?
厲害與否,此刻,也就隻有正麵相對的壯碩中年才能清楚感受的到了!
雖無任何逼人氣勢傳來,可臨近的壯碩中年卻依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但離弓之箭,不得不發,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執劍刺向宋元身前幻化而出的劍盤。
“哢~”
然而,這看似虛幻的劍盤卻緊緊扣住了壯碩中年刺來的劍,任憑他如何發力,都無法動搖分毫。
壯碩中年眉宇間多了些慌亂,怒吼著,“該死,這是什麼障眼法,給老子破!”
宋元嘴角微微一撇,鏽劍順勢一帶,竟輕而易舉將壯碩中年的劍引偏向一側,貼著自己肩膀刺了去。
但壯碩中年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悍將,處變不驚,見此當機立斷,鬆開了手中的劍,趁機朝宋元轟出一拳,帶起陣陣氣爆之音。
隻這一拳,便足有五百斤的力道,威力可見一斑!
顯然,壯碩中年已動了真怒。
感受到這一拳的威壓,宋元眼中一閃而過慌亂之色,但手裡的動作卻是不慢,劃向身側的長劍猛地挑起,迎上了壯碩中年的拳頭。
“砰~”
一陣悶響傳來,宋元應聲向後退去,接連退了十多步才穩住身形。
反觀壯碩中年,卻隻退了半步。
抬起拳頭,一道半指深的血痕橫亙在指尖,壯碩中年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宋元竟能傷到他。
“好小子,倒是爺爺小瞧你了!”
壯碩中年沒有任何遲疑,當即揮拳再度朝宋元衝了去。
宋元似乎也被壯碩中年接二連三的挑釁激怒了,眯起了眼,不退反進,邁前一步,手中長劍平白刺出。
清風起,寒月生,茫茫劍路覓望前程!
刹那,勁風肆虐,自宋元周身席卷而起,攀附於劍身之上,一股前所未有的鋒銳氣勢徑直逼向壯碩中年。
“穿!”
宋元怒喝一聲。
突然,一道虛幻的劍刃光影自劍尖刺出,迅速朝壯碩中年刺去,速度竟快到僅能看到一連串殘影。
壯碩中年頓時瞪大了眼,“大周天,怎麼可能!”
他這一怔,身形不免停滯下來。
等到他回過神,劍影已然來到身前,躲閃不及,隻能下意識抬起雙臂欲作抵擋。
“轟~”
煙塵彌漫,聲勢浩大。
待的煙塵落下,已不見那劍影,而壯碩中年身前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身影,正緩緩放下抬起的手掌。
顯然,宋元的一劍是被他擋下了!
宋元皺了皺眉,認出了此人是朱友文一夥的,但卻沒有露出丁點怯懦。
轉過目光,看向被這便服中年擋在身後的壯碩中年。
片刻,宋元堅定地說了句。
“沒有他,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你!”
壯碩中年惱怒,抬手指向宋元,可到了嘴邊的話卻不知該如何說,麵色紅白不定。
不得不承認,若不是那便服中年出手,他的確不會是宋元的對手!
察覺到壯碩中年心態發生變化,便服中年轉過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被這小子影響了,他的招式很古怪,這是秘術,算不得劍術!”
說罷,便服中年回過身看向宋元,頓了下,才難得誇讚一句,“你的劍不錯!”
宋元輕哼一聲,掃了一眼那壯碩中年,不依不饒道:“你不講武德,有本事再接我一劍,不然就給我師父道歉!”
便服中年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這時,一直裝聾作啞的朱友文終是開口了。
“夠了!”
主子發話。二人自然乖乖躬身退到了一側。
朱友文這才轉過身,衝著老人拱了拱手,“晚輩管教不嚴,讓前輩見笑了,我這下人有失禮的地方還望前輩莫怪!”
老人依舊閉著眼,擺了擺手,“殿下言重了,人老了,耳力不好,聽不清了!”
說罷,老人偏過頭,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顯然,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朱友文遲疑了一下,隻好衝著老人再度拘禮,“既然前輩心意已決,晚輩就不再多說了,不過若是日後前輩回轉心意,晚輩定親自前來相迎。”
“晚輩告辭了!”
辭彆一句,朱友文當即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隨著烈馬嘶鳴,幾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直到看不清朱友文幾人的身影,宋元才收回目光,卻發現顧婉依舊坐在原位,有些猶豫,似乎還想開口說些什麼。
但沉默了片刻的老人:卻再次開口道:“顧小姐可還有其他的事,若是沒有的話就也請便吧,老夫困了,便不留你了。”
見此,顧婉也隻好失落地歎了口氣,辭彆一句,隨即走出了院子。
一時間,原本哄鬨的院子裡便隻剩下了爺孫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