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火車開動後,徐清夢拉上窗簾,打算去盥洗室洗漱一下睡覺。
忽然聽見包廂門外,有乘務員敲門。
她好奇地開門出去探看。
聽到外麵的敲門聲,老王頭起身走了過去。
“你們這是……?”
老王頭打開門,看了一眼乘務員,和站在他身後的一位穿長衫的翩翩青年,驚詫地問道。
“這裡是馮先生的包廂吧?這位先生說是他的同僚,執意要我帶他來見……”
乘務員看向身旁的唐庭芝,有些為難地說道。
“誰啊?”
馮克禮正雙腳架在桌角,仰躺在沙發上,聽到他們的談話,扭臉瞥了一眼,問道。
唐庭芝望了裡麵一眼,興奮地喊:“硯聲兄!是我。”
馮克禮看見是唐庭芝,臉上高興,坐起身道:“唐兄,沒想到你也在這班火車上,快進來!”
唐庭芝進來後,連忙叫乘務員關上門,背過身,虛驚一場地鬆了口氣,換上了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在這裡遇到硯聲你,真是太好了!”
馮克禮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帶著他坐下。
唐庭芝坐下後連飲三杯茶水。
“我在航校的事情被我家裡人知道了,死活不願意讓我繼續乾這個,派我在閘北當市長的姐夫蹲點抓我,抓我回天城。”唐庭芝嗤了一聲,解釋道:“好在我提前得到消息,這才能趕上了火車,參加明天校長五十大壽的祝飛儀式……額,我家裡人追上火車找我了,硯聲,拜托拜托,讓我在你這裡躲一躲。”
金陵被定為首都,委員長就在那裡任總統,後天是他的五十歲大壽,航總的人為他舉辦飛行儀式
馮克禮點了點頭,拿起茶壺給他添上茶水,道:“沒問題。”
“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去?”
唐庭芝向他道謝後,仿佛無意地望了一眼徐清夢,扭過頭朝他問。
“有點事情,回一趟金陵老家。”
“太好了,咱們順路。”
“是的。”
“這位小姐是……硯聲女朋友?我前幾天在新世界飯店的舞會上見過你……”
唐庭芝笑著,問道。
徐清夢正要回答。
“老家親戚。”
馮克禮打斷她,搶先一句道。
唐庭芝眼眸微亮,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徐小姐,你有灌錄個人唱片嗎?那天聽完你的歌,去了音像店找了好幾家,都沒有找到。”
他很自然地又問道。
“我還沒有灌錄過唱片。
徐清夢微微一笑,說道。
“噯~徐小姐的歌好聽極了,一定快了!”